为何听见这话了,他的心口会痛。
一个落败的院子,落败的大树,打旋的枯叶,男子口中说着:“六娘,六娘,等我。”
只待这熙提江山都在我手,只待我比卫国国君更加强大。说好的白头到老永不离,不需要多久,等我。
“六娘,等我”李玑衡看着眼前的画面,嘴中也跟着喃喃道。
六娘,是谁?
为什么念起这两个字,自己就像缺了什么一般?
卫国国君,又是谁?
想起这个,自己为什么像被火烧一般,怒气上涌?
这些都是幻象,你心中的幻象,别想了,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
耳边又响起这样的声音。
睡吗?
睡吗?
不!他要知道这是为什么!
什么阿衡,什么李玑衡,什么六娘,什么卫国国君,他统统都要知道!
答案在哪儿?在哪儿?
李玑衡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找寻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黑暗中找了多久。
似乎久到,他忘记了,他到底在找寻什么。
简单的小屋外,昏暗的光透进来,外面风雨依旧。
大雨自两天前起至今日,一直连绵未曾停下片刻。
雨幕遮天,状若天哭。
若是这雨再这般下下去,怕是江镇四下都会被淹。
在简朴的小屋内,李玑衡脸颊潮红,额上满是薄汗,眉头紧皱,任人怎么抚都无法抚平。
在李玑衡的身侧,萧六娘这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竟是一脸担忧的跪坐在旁,手捏着帕子为李玑衡擦汗。
“先生,怎样?”萧六娘一脸急迫的看着正为李玑衡诊脉的任霆。
现下整个屋内,只有这三人,黄衣站在屋外,整个屋加院子竟是都不见其他人的影子。
任霆眼闭上,摇头。
“先生,难道你也不能救他吗?”萧六娘声音有些哽咽。
任霆站在一旁,道:“若是殿下能熬过今晚,那一切都会好起来。”
不仅是这风寒可好起来,就连命理也会一帆风顺。
任霆话说完后,整个小屋内静得可怕,只能听见风雨的声音。
天地白昼,一声惊雷响起。
“先生,你说若是阿衡没熬过呢?”
萧六娘的话音落下,外面又是一声响雷。
萧六娘看着李玑衡写着难受的脸,紧闭的眼,乌紫色的唇,想起她在暗处看着一个个医师替李玑衡诊治后,摇头的模样,她的心就骤然紧缩。
“重则无命,轻则”
任霆话还未说完,便被萧六娘给打断了。
“不会的!滚,你们既然都治不了他,那便都滚!”萧六娘有些歇斯底里。
任霆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指着骂,虽知道萧六娘是为了李玑衡忧心的缘故,但心中还是存着怨。
他甩着衣袖,不发一言便向外走。
反正,这里也不需要他,他又何必在这儿站着惹人厌。
站在屋檐下的黄衣见任霆脸带不虞的从屋内走出,刚刚房内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所以她走到任霆身边为六娘解释。
“先生大量,小姐刚失去了紫衣,现下又瞧见爷这般,才会失了理智。”黄衣也是满脸忧色,在这里,也只有她这个一直跟在六娘身边的人才知道,六娘这几日里究竟遇到了些什么。
听闻这个解释,任霆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也是因为如此,你们才刚好在凌州?”任霆想起,萧六娘进了卫国宫中,是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黄衣点头,脸色悲怆,似乎想起了那位逝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