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将军府,青衣觉得整个人格外的冷,恍恍惚惚的,像一个喝醉了酒走不了路的人一般。
心中一直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
原本从将军府到卫疆城门不到半个时辰的距离,她竟走了半个多时辰。
巨大的城墙像是个巨大的怪兽一般,要吞噬尽黑暗中的一切。
青衣站在城门下,抬头向上望,青灰的石块堆砌的城墙高耸,在上点点烛光闪烁,月光照映下在地面是留下巨大的黑影,正好将青衣整个人都包裹住。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城门前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城下守卫瞧见青衣模糊的身影,厉声问道:“什么人?”
“容姬。”青衣轻声报出自己名字。
正蓄势待发的守卫瞬间收回自己手中武器,带着笑脸迎到青衣身边:“容姑娘,怎这晚跑这儿来了?”
青衣道:“有些事儿想同谭将军禀报。”
“可是殿下的事?”守卫表情更加恭敬了,见青衣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便做是默认,忙道,“容属下向将军禀报。”
“劳烦了。”青衣颔首。
青衣有些庆幸今日守门楼的将军是谭将军。
在跟随李玑璇的所有将军中,谭将军是最不看重身为地位的一个,他只看重能力,也是对青衣最为看重与喜爱的一位。
谭将军听闻是青衣来了,乐呵呵的忙遣人去接。
青衣刚进去,就觉一股子热气扑来,将她从外面带来的寒气瞬间晕开去。
谭将军正在小炉上烫酒,见青衣后问:“容姑娘深夜来此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说着,他将小酒壶冲青衣轻荡几下,无声的问青衣需不需来上两杯。
青衣摇头:“并不是。容来此是有点私人的事。”
“私事?”谭将军这才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看着青衣,表情似乎对青衣不赞同,“容姑娘,这里可是军营,并非寻常地方。”
“容知,只是有些事想确认一下,并不会让谭将军为难的。”青衣依旧立在门口,表情十分认真的看着谭将军道。
看青衣那漂亮的脸蛋,认真的模样,谭将军也有些动摇:“可否告知是什么事?”
“容想看城门口吊着的那些人,看完后容自会告知谭将军。”说完,青衣又补充道,“只看女子。”
不懂青衣为何要这般做,谭将军看了青衣许久,似乎想从青衣的脸上发现什么破绽,不过他什么都没发现,但也点了头。
“只瞧女子,瞧完就必得告诉我怎么回事!”谭将军起身道。
说实话,要不是这女子有实力有能力还是殿下的心尖尖,他还真不一定会同意。
“谢将军。”青衣语气中带了丝激动。
随行在谭将军身后,一路向城门上走,青衣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轻颤起来,她两手紧紧相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镇静一些。
但她这些细微的举动还是被走在前方的谭将军给发现了,他心中不由警惕起来。
“就在这儿了。”谭将军带着青衣在一排女墙前停下,女墙的小口处系了不少巨大的麻绳。
青衣站在女墙前,伸头向下望,高高的城楼下有一排黑黑的人头,绕是青衣也不由有些晕眩的感觉。
“这城楼要比其他城的城楼都高上不少。”青衣将视线移开,不觉感叹道。
谭将军一边吩咐着小兵将悬于城口的女子尸体提上来,一边颇为自豪的对青衣道:“卫疆城的城楼可是古蛮中最高的一个,在前古蛮时便就已存在了。”
青衣也跟着点头,只是眼中神色泄露出她并没有真的听进去了。
谭将军感觉,青衣在不安,在怕着些什么,他朝身边的副卫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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