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苏禾面带嘲讽地看了埋头答题的风镜思一眼,心下满是唾弃。他的家族是世代有名的医学世家,本就医术造诣超群,而他苏禾更是家族里年轻一辈里医术最高超的。像这些问题,皆是他潜心钻研才得出来的医理,除非风镜思和风潋衣那两个亲自来,像这些半吊子学医的,根本不可能知道答案。
若不是永宁州那位家中小妹恶疾缠身,他也束手无策,风潋衣的手稿说什么他也不会拿出来让这些人玷污。在他看来,这种活动根本就是纯属浪费时间,不但要和一些半吊子医者打交道,有不满意的还在他面前放肆,更是令他心烦意乱。
像面前这位姑娘,估计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家小姐跑过来凑热闹的吧。
时间慢慢流逝,苏禾看着风镜思在纸上越写越多,心下越来越烦躁。不管她写了些什么,秉承着客气礼貌的态度,他都要细细查看,简直是过来给他添麻烦的。
苏禾端起一旁微冷的茶喝了一口,终于不耐烦地提醒道:“姑娘,差不多就行了,若是不会,不必乱写。”
“谁说我不会,”风镜思刷刷写了几笔总结,随手将几张纸拍到他眼前,勾唇冷笑,“这位公子,有事没事可别看不起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会给你深刻教训的。”
苏禾颇为不屑轻哼一声,接了纸,漠然回道:“好,那我便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值得我看起的地方。”
风镜思没什么所谓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等苏禾看完她这份答案。这场答题,对于风镜思来说可能只是简单做出答案,但对于苏禾来说,既然题目是他所出,那自然心里会存在与人一较高下的心思。
苏禾拿着风镜思的答案,只看了短短的开头,脸上冷漠的表情便已经凝固起来,他面色微沉的继续看下去,看到最后额头上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拿着纸张的手颤抖的厉害,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已经是有些扭曲了,分不清是喜悦激动还是怒意横生。
他猛地站起身,红着眼质问她:“你,究竟是谁?”
风镜思微笑:“我是谁重要吗?我只是想要风潋衣的手稿而已。”
苏禾冷冷看着她,心里已经清楚,这场他与她的比试,是他输了。这份答案与他原本的钻研不甚相同,却比起他的更为简洁易懂,更为严谨新颖,如果不是答题的本人在这里,他根本不能相信这样的医理竟然是从一个年轻姑娘手里出来的。
他漠然盯了她许久,拿了她的答案出去,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你在此等候。”
风镜思弯了弯眉眼,趴在椅背上冲他摆了摆手。
也不过等了一会,雅阁外传来姑娘温和柔软的声音:“公子,那位姑娘正在雅阁等候。”
“嗯。”紧接着,便是有人淡淡应了一声,乍听之下,那声音优雅动听,带着几分冷清漠然,似是一汪清澈的泉水。细细听去,风镜思只觉身子一冷,心下升起一股难掩的凉意。
有人挑开珠帘缓缓走了进来,风镜思抬眼看去,便见了一人着了身紫色锦衣,那锦衣之上有深色的紫罗兰层层绽开,一眼看去时,那层层的紫罗兰几乎要在衣衫上盛开出来。他面容精致,一张脸庞美的如同画中之人,清泠的眼瞳深处似乎晕染着浅浅的紫,可细看去时,又只剩了冷凉深邃的黑。
他一身冷气的走到风镜思身边,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到她眼前,嗓音依旧是冷清凉彻,仿若是冬日里细碎的雪:“风潋衣的手稿。”
风镜思回过神,顺手收了那木盒,起身准备离开:“这位公子,有缘再见,告辞。”
“等等,”他喊住她,冷凉的语气中似有恳求之意,“在下薛清晚,舍妹身患重疾,望姑娘前去救治。”
薛清晚?
风镜思身形一顿,心下警铃大作。这薛清晚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