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和容释出了城主府,已经是有些晚了。
略略冷清的街道上,风镜思一边漫不经心地踢着石子,一边悠悠赶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容释看她神色萎靡,道:“你觉得,沈凉和楚怜要怎么解决?”
风镜思回过神,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好法子吧,我倒是觉得只把邪物除掉就好了,可看沈凉的态度,他似乎很不认同楚怜。若是迟迟找不到那邪物在哪,恐怕他会牺牲楚怜,利用楚怜引它出现吧。”
“如果把那些人偶除掉就可以解决一切就好了,”容释撇嘴,“整个事情都乱七八糟的。”
风镜思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怎么可能嘛,那邪物已经完全不需要靠人偶来维系,只能想办法把邪物除掉了。”
“不管啦,”容释拿开她的手,对风镜思这种时不时挑战他男性尊严的动作已经麻木了,他抬头看了看天,长叹,“解决完就可以回王庭了。”
风镜思点点头,两人沉默着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落脚的客栈。
客栈内此时有些安静,见两人回来,正在翻看账本的小二打了声招呼,风镜思回了一声,问容释:“你不去看看国师回来了没?”
容释刚想答应,风镜思想起自己之前许诺的要用爱和温柔感化顾流端的誓言,嘿嘿笑了两声道:“算了,还是我去。”
容释诧异:“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风镜思眯起眼,一手握起拳:“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要和国师打好关系,以后出了什么岔子可以多一个盟友,这笔生意还是挺划算的啊。”
“那你去吧。”容释面露复杂之色,他又记起那晚顾流端抱着风镜思两人缠缠绵绵的样子,以为风镜思就是单纯想见顾流端了,只是守着他不好意思说而已,便挥挥手打发风镜思去了。
风镜思找到顾流端的房间,低头一看门没上锁,便知道那位在外风流两日的顾小爷回来了。她暗暗搓了搓手,敲门轻声喊道:“国师大人,你睡了吗?”
屋内一片沉寂,半晌才幽幽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没有,什么事?”
风镜思心道,这声音,怎么跟感情受挫似的,看来顾流端这两日在外经历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
安慰他,这必须要安慰他。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风镜思故作矜持,声音羞涩。
“不可以。”顾流端斩钉截铁。
“哦。”风镜思应了一声,手上用力,推门而入。
屋子里虽是点着灯,却是有些暗淡,顾流端斜着身子坐在屋内,见风镜思进来,连忙坐直身子怒道:“死女人,我不是说不可以进来吗?”
“你又没睡,”风镜思摆了摆手,她把门关好,凑到他旁边坐下,语气温柔可亲,“而且你房门是虚掩的,这不是摆明了邀请人家进来嘛。”
“你想干嘛?”顾流端瞪她,“身为女子随意进出男人的房间,你脸皮也太厚了吧。”
风镜思不以为意:“那怎么了,你不是知道我是干嘛的吗,行医之人,眼里是没有男女,只有人,懂不懂。”
顾流端无言以对,他极为傲娇地哼了一声,精致漂亮的脸庞微微浮现出一抹红晕。风镜思颇为稀奇地凑近了看,眼前的少年衣衫半敞,露出雪白色的中衣,脸蛋红晕淡淡,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隐隐透出一丝极为惑人的美感。
美色当前,风镜思有些按捺不住,她轻轻咳了一声,眼神乱瞟:“你没事吧,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累。”
顾流端托着腮,仔仔细细看她:“你吃错药了?关心我?”
风镜思忍住恶寒,微笑道:“是呀,我觉得你好像是不太好。这两日你又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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