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当然不可能真的去喊风镜思小祖宗,但如今他看着女孩子唇边那抹嚣张又恶劣的笑容,心下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最近容情安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听说,陆氏的线人在潇雨城那边也有几个,因此容情安在潇雨城那些事他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但如今这小恶女居然无声无息跑到了碧禧城,且不论她占了风镜思的院子,眼下她还出现在他眼前命令他喊她祖宗,这就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了。
毕竟他没有一丝关于容情安会过来这里的消息,如此想来,用膳时同她在一起的那人,便是璟和大名鼎鼎的国师了。
陆灼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他起初还抱着风镜思偷偷回来的幻想,容貌倒是次要,他本以为眼前这个人是戴了易容面具之类改变容貌东西,但方才他已经查看过,这个人原先就是这个模样的。而现下她额头上那三枚莲花状羽瓣清楚的告诉他,她不是风镜思,而是璟和帝女容情安。
从起初的愤怒到失望,又到得知了真相的复杂,陆灼冷冷看着风镜思,心境竟是渐渐平息下来。
他蹙起的眉心轻轻舒展开,客气地道:“去碧月酒楼之前,风三姑娘还与在下说起四殿下与她在酒楼里的事,如今知晓殿下身份,倒是让我始料未及了。四殿下,方才是我失礼了。”
“既然你我身份已经坦白,那便没什么顾虑了,”风镜思并不想与陆灼过多接触,陆灼太了解她,越是接触她暴露身份的可能性越大,于是便敛了敛唇,面上浮现出一抹不悦之色:“此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我与国师本打算在此处停留几日,若是触犯了陆公子”
陆灼并未接话,只道:“横竖这院子是友人的所有物,我也无权做主,四殿下若是想住,我也不敢阻拦。但我也想问一句,这院子所处偏僻,四殿下便是对碧禧城再了解,怕是也不能轻易找到这里吧。”
陆灼这小子还真是不好忽悠呐!
风镜思看向陆灼,面上仍是一派淡然:“陆公子,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陆灼漠然。他当然怀疑,甚至如若不是她额前那朵黑色莲花让他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心下几乎就要认定风镜思已经回来了。
他看到那朵莲花,起初是失望与惊讶于她的身份,但仔细想过后,眼前这个人所有的一切皆是漏洞百出。
风镜思当初选这个院子时,挑的就是偏僻冷清的地儿,这院子周围人烟淡薄,虽然是在碧禧城城中,但距离碧禧城街市也有一段距离。容情安一个沉睡了几年的帝女,如何找到这里,她又是为何执着于这一个落魄的院子,这显然是很令人怀疑的。
更何况她一个帝女,为何要来到碧禧城这个与她并无渊源的地方?
再加上她像极了风镜思,哪怕他的猜测很荒谬,他仍是不能控制自己往荒谬之处想。
可是这世间,真的会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么?
风镜思知道陆灼在怀疑,如有可能,她一点也不愿用现在这个身份与陆灼接触。或许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陆灼已经有了怀疑的念头,眼下如果不能打消他的怀疑,她在碧禧城的这段时间怕是不能好过了。
微微叹了口气,风镜思道:“这个院子,是我与国师无意间发现。来碧禧城之前我们是抄了小路,这院子正巧在我们走的那条小路尽头陆公子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看。我们来时这院子已经寥落许久,并无他人,我们才打算在此处停留的。”
无论怎样解释皆是牵强,她压根就没料到陆灼会在碧禧城,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正面对上了。她风镜思住自己的院子理所应当,可现在她是容情安,怎么看她都是理亏的一方。
风镜思恨极了自己的倒霉,她想过的最坏的情况是碰到风家那几位,但风家那几位对她感情极淡,根本不会过来她这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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