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色还没有黑,屋子里却是黑漆漆的。房内没有点灯,窗口用纱糊住,上面还遮了一层厚厚的纸,除了勉强开出的几个洞,整间屋子里连通风的地方都没有。
风镜思和陆灼一起走进去,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黑暗,风镜思遮了遮眼瞳,轻轻唤了一声:“依依?”
屋子角落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暗中有人轻轻抽泣了一声,声音颤抖地道:“阿镜姐姐?”
“是我,”风镜思寻着声音走过去,靠床的角落里有人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她,耳边是姑娘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风镜思揉了揉她的发丝,嗓音轻柔,“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
“阿镜姐姐”黎依依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下来,风镜思在屋子里待了一会,渐渐适应了光亮后才发现黎依依应当是被刻意打扮过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借着门口隐隐传过来的光亮,风镜思还能看到她脸上的妆容,虽说被她一哭妆容已经花的不成样子,配上她那张小脸整个人就是个小花猫。
风镜思安抚似的拍了拍黎依依的背,转头自然地伸手向陆灼示意:“带手帕了吗?”
陆灼面色微微一僵,看风镜思如此自然又理所应当的模样,他当即有些不情愿。如果是风镜思和陆连锦,他一定是二话不说递过去了,可如今一个陌生女孩子陆灼怎么想都有些心里不舒坦。
黎依依心思细腻,陆灼微滞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勉强苦笑出来:“阿镜姐姐,不,不用麻烦了。”
这位公子应该就是就是琉花州州主之陆灼了吧除了阿镜姐姐能让他多费心思,她实在也没有勇气和他有什么交集。
“不用什么啊不用,你看看你这脸,”风镜思倒是不客气,她朝陆灼勾了勾手指,微笑,“来嘛,回头我亲手给你缝一个还不成?”
此话一落,陆灼愉快地把手帕递出去:“你说的,别忘记了。”
“不会的不会的。”风镜思把手帕递给黎依依,黎依依受宠若惊地怯怯看了陆灼一眼,小声道:“谢谢阿镜姐姐,谢谢陆公子。”
“别,”陆灼说,“我还要谢谢你呢,她可从来不会做什么绣工的。”
“你话怎么那么多,”风镜思瞪他,“先说好绣的不好看不许嘲笑我。”
陆灼点头称是:“当然,你做的东西我一定是会好好收藏的。”
黎依依沉默地擦了擦脸,而后把手帕收起来,脸色依旧有些黯然。风镜思也没那么多时间开玩笑,她见黎依依情绪稳定下来,轻声开口道:“依依,那半块玉佩在你手上吗?”
黎依依脸色白了白,她重重点了点头,而后从怀里细细拿出一样东西来。拿东西被她用一块柔软的布料包住,她一层层打开递给风镜思,里面果然是包裹了她给那少年的半块玉佩。
风镜思心下有难言的惶恐升起,她接过玉佩,玉佩背后刻着的“镜思”两个字在暗中微微闪着光。她抬头看着黎依依,声音不由得紧绷起来:“他人呢?”
黎依依刚擦好的脸又有泪水划过,她含泪看着风镜思,哽咽道:“对不起阿镜姐姐对不起,今天本应该我去的”
“去哪?”风镜思渐渐焦躁起来,她冷了冷脸,抓住黎依依的肩膀,“他被带到哪了?”
“他说你们一定会来,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来,”黎依依说,“本来今天是要我去服侍服侍什么老爷的。”
说到这里,黎依依低下头,面色有些难堪,她咬了咬唇,继续道:“但是他说要帮我,所以就让人把他带走了”
风镜思微微闭上眼。她知道,他临走时许诺了一定会去帮黎依依,所以这种事情也无法避免,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心思细腻又很温柔的人,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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