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小青年不说话。

    “阿纶，你是不是很热啊？”

    小青年还是不说话。

    “阿纶，你口渴吗？要不要喝茶？”

    小青年干裂的嘴皮缓缓动了一下，可还是沉默不语。

    “是不是不喜欢喝茶，那师傅给你买可乐，冰的！”

    “好！”小青年轻轻说了一声，不料因为这一丝半点的松懈，屁股一低被香火烫了，一扭头碗里的开水有洒了出来，烫得他直叫娘。

    “学武这么辛苦，要不然放弃吧？”

    “我不放弃！”波纶横眉冷对地说。

    “练武有什么用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大街上摆个地摊，那就是风口；再后来，到沿海城市开一个加工厂，那就是风口；如今，想方设法去炒几套房，那都是风口。你说你没事千辛万苦地来学这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风口，我只知道师傅说过，这个世界需要英雄，去引领世人走向正确的道路。如果所有人都为了钞票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那这个世界就全完了。”小青年眼里泛着泪花，无论训练多苦多累他从不流泪，但一说到理想，他总是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于吉转过身去，微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然而10年后，于吉两鬓斑白，波纶面目全非。

    “所谓梦想，不过是有钱人同时拥有的现实而已，不然你也不会自废武功了！”波纶从他面前走过，就像三年前一样，“作为一个穷人，连活下去都是一样奢望，不然你也不会混迹赌场了。”

    于吉三年前让他走了，他当时有能力阻止，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如今他想要去阻止，但是却早已没有那个能力了。他看了一眼指挥室，那里面有个叫左慈的人，和他曾是同门师兄弟，他们都想去改变世界，但各自选择的路不同。左慈是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制度，而于吉还活在那个遥不可及的“英雄梦”里。

    “我并非不想和你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只是我必须得完成自己的任务罢了！”波纶走向关长生，“你很幸运，可以为理想奋斗终身，而我却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关长生此时还无法使用鬼气，而眼前这个对手，明显不是普通人，事到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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