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非印都说不出话来了,胤冷着脸道:“不过是些木炭的事,怎么就能弄成这样?这还是亲王府吗,说出去知道的会说我清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作姿态呢,既然都受不得冷,今日务必让木炭进府,不可再耽搁了。至于东儿和邱娘,杖责五板,禁足三日不得外出,罚一月例银。”
雍亲王的话算是一锤定音了,五板对邱娘来说不算什么对东儿可就是酷刑了。茹茹暗自松了口气就要退下,年明月却跪在了地上,“是我这当主子的没教好下人,要罚就罚我吧。望王爷不要施如此重刑,东儿年幼,哪里能吃的了这样的苦楚。请王爷饶了她这一回。”
年明月说的很真诚,从巴掌大的小脸上茹茹看到的是忧愁委屈,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样,福晋去看胤,胤皱眉道:“规矩就是规矩。”
明月抽泣着回头去看茹茹,茹茹垂目不与其对视,她对邱娘道:“这次是你错了,可甘愿受罚?”
邱娘伏地道:“自当应该。”
板责当夜茹茹就去看了邱娘,按着规矩邱娘不敢用真气护体,虽是没有下狠手的五板子也抽的皮肉红肿,茹茹亲自给她上了药,邱娘甚是感激。她心中怕主子怨自己莽撞,就主动道:“都是奴才沉不住气,让格格失了面子了。”
“哪有的事。”茹茹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么,而且我真的没觉得你有错。只是万不该当着这么多人出手,证据确凿没人能免责。何况他们都是弱不禁风的女人,咱们是谁呀,万一手重出了事岂不糟糕。”
“可她的嘴也太损了,听着就来气。”
“那就先避开好了,以退为进么。”茹茹笑着把桌上的点心向邱娘推了推,“吃。”她说着自己也拭了手掂了个吃起来,邱娘闻到梅花的香气,她心一动便叹道,“奴才太多事了。”
此次事件之后年侧福晋的人都收了张扬,重归低调,内宅看则风平浪静其实另有暗潮。年明月畏冷不外出,茹茹也终日待在雨桐院里调教儿子,其他人都各尽其职。但是阵营已经悄悄形成,福晋和年氏走的近,茹茹依然和乌楚要好,伊尔木嫁了后李瑶只剩下看着弘时一刻不放松了,任谁都看的出她在雨桐院晕倒后就不太爱出门了,夜里容易做噩梦,总是疑神疑鬼的说家里有脏东西,几个相关人知道她被花迟变脸的事吓住了,虽然已经告诉她是幻觉,但李瑶依然十分害怕,对茹茹就是个避字。但逢大宴也尽量不去看,茹茹教书的时候她不再坐在一旁督着,竟然躲到其他屋子去了。
年关将近的时候胤由于过于操劳,身体不是很好。他减少了外出,除了公务就只在府邸里。现下他就坐在年明月的住所木兰堂里看着窗外枯瘦的树桠想着心事。近日的事让他的心很躁动,被幽禁在咸安宫的胤不甘失败。借太医贺孟为太子妃诊病之机,用矾水写信给都统普奇,让他保奏自己为大将军出征塞外,普奇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的同族兄弟阿布兰就举报了此事,康熙顿时想起了百年前未入关时先祖努尔哈赤的太子褚英,真是历史的重演!于是他立即拘了普奇,斩了贺孟。重罚了看守,加紧了看管。
在康熙冷酷处理此事时,朝中部分大臣再次联名保奏胤为储君,和以往一样言辞间将他夸得如同是圣人,忠孝礼义仁皆为楷模。可惜他们的结果不怎么好。不再是训斥,而是下狱和处死!如此严苛的刑罚引发了朝堂诸臣的反弹,以马齐和佟国维为代表的重臣竟在朝堂之上直言必须要立储君才可保大清江山安稳,这让康熙大怒,他愤然道:“朕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想拥立胤为太子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胤一系皆为罪人,他的母亲出身贱族么?!”
这话说的是相当狠厉了,所有人都噤口。马齐却反驳了两句,意思就是英雄莫问出处之类的,那么安静的朝堂康熙自然能听到这样的嘀咕,他居然奔下台阶踹了这位老臣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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