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寒冬腊月。

    一路行来，人们大多躲在屋子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以为天将要塌，最多人喃喃祷告，祈求神仙保佑。

    神仙蔚溱到了封禁处，粗略一观，封禁已经被破开到第五层。

    楮第留下了不少人，否则，不会在短短时间内便会将封禁破开到如此地步。原本前两层封禁是被破开，蔚溱重新补上的，它们比较容易破开一些。第三、第四层封禁没有动过，破起来比较费力一些。楮第留下来的人，他们为了破开这两层封禁，付出了极大的变化。

    封禁处，入目是残尸断臂，鲜血流了一地。死得死，伤得伤。伤口处发黑，几乎连都没有，魔气入体，怕是没救了。

    蔚溱丝毫不同情他们。剩下的不多的人，居然还是锲而不舍地努力去破第五层封禁。

    他们对楮第，倒是言听计从。

    蔚溱眼神冷下来，她握住剑的手紧了紧，正预欲上前去杀了这些破坏人界、仙界和平，意欲放出魔的人时，她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肩头。

    季白商道：“吾来！”

    有他在，怎么能让那些肮脏的血污了蔚溱的手？哪怕是剑也不行。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在原地。手起刀落，那些人在季白商面前，犹如待宰的鸡崽，毫无还手之力。

    等韩蕴赶到的时候，除了蔚溱和季白商，全场再无活口。

    然而，第五层封禁岌岌可危，像是风中抖动的柔弱小百花，随时可能破碎。

    蔚溱捏紧了剑柄。幸好，也不好。

    但是，之前搁置的疑问需要好好谈一谈。

    她望向季白商，神色冰冷如旧，那冰冷加重了他与人的疏离感，鲜血滴溅了几滴在他的袍袖上。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要刺激楮第破封禁？或者，更准确一点说，季白商为什么想让封禁破开？

    季白商收起手中武器，向她走来。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衣上有血迹，他抬抬手，使了个小仙术除去了血迹，干干净净地走到了蔚溱的面前。

    “溱溱，”他说，“你爱吾吗？愿意和吾在一起吗？”

    这是要和她谈感情？楮第和她谈梦想，季白商和她谈感情，就不能就事论事好好谈话吗？

    “回答我的问题。”

    “吾的问题更重要”

    韩蕴不满地说道：“季白商，你男子汉大丈夫，别用感情绑架君上。”

    季白商指指远处，“电灯泡要有身为电灯泡的自觉，这是吾与溱溱的事。”

    电灯泡？韩蕴不明其意，但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词。“我不可能让君上和你单独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吾和溱溱共眠你也在？一张床可睡不下三个人。”

    “季白商，君上的清誉岂能允许你玷污？”

    “行了，都闭嘴！”蔚溱心说，你君上的清誉早没了。她指了指季白商，不太耐烦，今天听了太多废话，脑袋疼，“说吧，理由，言简意赅。”

    季白商动了动唇，小心翼翼地道：“溱溱，你刚让吾闭嘴”

    蔚溱差点气笑了，现在装听话了，早干嘛去了？

    她瞪了他一眼，“现在让你说，——少说废话。”

    千万别楮第上身。反派话一多，基本要凉，这是亘古不变、颠扑不破的真理。

    另一边，幽越刚读完季秋送给她的童话书，她伸了伸懒腰，合上了书本。她走进内室，帷帐重重的床上躺着意识全无的青苑。她容颜沉静，眉目精致而温柔，幽越揉了揉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效仿那个睡美人里的王子那样亲吻你一下，你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呢？”

    她俯身作势要去亲吻，俯身一半又停住，“算了，我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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