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心动其实很简单,甚至简单到令人难以置信。
直起上身,蓝斯赫漫不经心的转头面向安然,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几不可查的笑,酝酿出淡淡的狡黠,他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这两个人隔着自己挤眉弄眼比比划划的一大顿无非就是因为这件事罢了,大哥自然是不愿意掺和进来的,但是安然是个女人有和李云朵走的近,肯定是忍不住想要探听他的心思的。
只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安然是不是真的有胆子什么都说,
安然干笑了两声,她当前是什么身份自己心知肚明,有些话是该问个明白但并不是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出口的,眼珠一转,她想到了一个不见得多聪明但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难堪的问法,
“我实在想呀,你们说,等云朵醒过来了肯定会问起她进医院的事情的,我该怎么跟她说比较好呢?”
云朵会不会问她并不重要,就算云朵不问她也是会主动跟她讲一讲的,重点是她要怎么讲,讲哪些,讲谁。
蓝斯赫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到底是凭着一己之力在娱乐圈走到今天的女人,说出来的话确实有几分意思,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他也用不着卖关子打马虎眼,
“实话实说就是。”
他的回答云淡风轻,镇定自若,
安然唇角舒展笑容蔚然,不为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而是为他眼神中泰然无畏的坚定。
他不是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也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三十右二的年纪,他不会不明白“实话实说”这看起来简单的四个字其背后的真正意义。刚才在酒店门口的那一幕,任谁看了都不可能不多想,他情急之下差一点把自己的大哥拉倒,还有抱着云朵上车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不是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又怎么会本能的做出这样的反应?
安然望向蓝斯琛,蓝斯琛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牵扯出了一丝苦笑。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期间蓝斯赫在走廊尽头接了一通电话,蓝斯琛让安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了一会儿,等钟理出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等得有点泛起焦虑了,
“不是说只是低血糖加上发烧吗?怎么这么长时间?”
安然冲在最前面问道,
钟理摘下口罩时神情明显的不悦,他就不明白了这年头让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发烧烧到40度来才送到医院里来也是没谁了,
“低血糖倒不严重,不过发烧很严重,看情况已经连续烧了七八个小时了,我给他打了退烧针,不过温度降下来怎么也得是晚上了,护士每隔一个小时会过来给她换针,你们看是我再留个人照顾着还是你们轮流照顾一下,她现在的状况不能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人还没醒?”
钟理话音刚落蓝斯赫就阴沉的问道,脸色阴蜇冷冽很是难看,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你都没把人给我弄醒,还有胆子在这跟我罗里吧嗦的说些废话?”
“怪我喽?人家姑娘都快烧成行走的烤炉子了你们才送到医院来,还有,你们一个个有权有势的连口饭都供不起吗?生生的饿出个营养不良来,还在这冲我吼,你这么紧张人家早干嘛去了。”
从小跟他们兄弟俩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钟理和蓝斯赫互怼起来可谓是不相上下,
“你们两个见了面不掐一下难受是不是?”
两个三十好几的幼稚鬼惹得大哥满脸的不愉快,蓝斯琛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转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两天他和蓝斯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海澜的身上了,海澜的后事又不能让外人知道,除了各自的心腹白盛宇和左风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他们亲力亲为,李云朵更是要忙前忙后的打点一切,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云朵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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