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不生娇,独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戾气。那时的磬儿,鬼迷了心窍般被绣夫人吸引,并莫名其妙地c非常信任地跟着她到了绣织纺。
“第一次见面是在茶庄没错,但并不是初识。这说来话长”绣夫人淡笑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起身,素白的罗裙一尘不染,暗绣的银丝雪梅隐隐泛着幽蓝的光,透着几丝神秘和漠然。绣夫人缓步踱到八仙桌前坐下,捻指从温茶的炉子上取下水壶,兀自倒了一杯茶水,悠悠地泯了一口,抬眸正色道:“我在这里十五年,守候着一座香坟,暗地里探访慕容府的一切。而你,却是个意外收获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我还是找到了你!”
绣夫人的话,磬儿似懂非懂。她打着哑谜,磬儿莫名其妙地问道:“绣夫人,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联想起那日季默言的和亲使节进城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了绣夫人和那个刺客在一起而昨夜的那名车夫,磬儿记得那抹冷厉的背影,他正是那个人。磬儿更加迷惑地凝眉道:“昨夜为我们驾车的那个男子,我曾见过他。就在北琰国的和亲使节进城的那日,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而且,他是刺杀季默言的人”
绣夫人笑着,淡淡地回应:“他叫李浩宇,是北琰国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十几年前,他也曾是北琰国陈皇妃的部下,而这个陈皇妃正是大皇子的生母。”
“大皇子?那不就是季默言的皇兄么?李浩宇为什么要刺杀三皇子”磬儿听得愣神,隐约意识到绣夫人接下来要讲的事情,会像一部庸长的史书,这些事情磬儿从未听说过,因此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看来,磬儿已经知道不少事情了”绣夫人捻着一片茶叶,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一下,接着说道:“不错,大皇子选在和亲的时候,在淩晔国刺杀皇后的独子,的确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以后再谈也不迟磬儿,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么?”
磬儿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只顾着疑惑季默言的事情,都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刚想张口询问的时候,王婶先一步说道:“没看错的话,绣夫人当是十五年前磬儿生母身边的那个婢女吧?”
“什么?”磬儿惊呆,绣夫人她竟然是娘亲的贴身婢女?
绣夫人没料到王婶竟还记得她,也生生吃了一惊。缓过神来,绣夫人立即起身,莲步生香,走到王婶的面前,微微一欠身道:“姐姐竟然还记得我?没想到,十五年前绣心与姐姐的一面之缘,竟让姐姐还记得我这个婢女”
王婶连忙扶起绣夫人,双眼亦是激动的有些泛红:“怎会不记得呢!那日磬儿大婚,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还有当你说你有办法救磬儿的时候,我就猜到了那日你们主仆几人无意闯进我家里的一幕,是我永生难忘的磬儿生母的那双眉眼,我活了大半辈子,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也许,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像她那般超脱,却满心满眼的幸福之色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又好似她已然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般而你,又是那般的忠心护主院门外面厮杀不断片混乱,从你决定找大夫来,奔出门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然记住了你”
听到王婶如此评价雅夫人,绣夫人的眼角湿润了,像个少女般轻轻啜泣着,梨花带雨地释放出十几年来隐忍的思念之情:“姐姐,听到您这番话,绣心真替我家夫人高兴那日,我刚出门不久,就被暴乱的恭亲王抓住了押送回去严刑拷问,我坚持了两个月,生怕最后挺不住会招出你的住址。因此,我决心赴死,却被李浩宇救下从那以后,我独自隐居在此,一边谋生路,一边暗查你们的踪迹。”
王婶暗暗点头,却是心头一寒道:“那日,磬儿的生母离世之后,眼看着院门将被攻破,德忠就带着我和两个孩子逃了出去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没能顾及到磬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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