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卷]
第146节第一百四十六回救人如救火(一)
连着几天的折腾,磬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马背上睡着了。马儿整夜像个流浪汉似的没个方向,一路顺着有草的地方而去。天大明的时候,磬儿迷迷糊糊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好在是屁股着地,而且是掉在了一大片松软的庄稼地里。
磬儿揉揉酥麻的臀部,马儿就在自己身旁一口一口咀嚼着田里的叫不上名字的菜叶。抬起右臂,本想拽住马儿缰绳,把自己拉起来,可是肩头犹如千金重的担子压在上面,磬儿抬臂都很困难。忽的想起了母亲的镯子,磬儿急忙在腰间摸索。那一身淡绿色的官俾装被自己压了一夜,皱巴巴的,此时已经无心想这些,终于摸到险些从腰间衣缝滑落出来的镯子的时候,磬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泯着干裂的双唇,磬儿从腰间取出那只镯子,便迫不及待对着光线一个个检查着绚丽的彩玉珠子。果不其然,上面真的有字!但连着看了十几颗珠子之后,磬儿郁闷了,都是些北琰国的文字,磬儿一个都不认识
无奈,只得先将它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待日后找机会认识了这些字迹,再来解读吧。磬儿第一次戴上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礼物,举着右臂看了又看,磬儿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磬儿扬起衣袖狠狠抹干了泪水。
没留意,将眉心的那颗“美人痣”也给弄掉了。磬儿捏着这颗“美人痣”,悠悠地笑了。从腰间又取出那只装着迷药的小瓶子,凝视着,长长叹息道:“谢谢你,师父。你真是帮了磬儿大忙了!”
将药瓶子重新塞回了腰间,磬儿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子眺望了一番,不禁又头疼了。“啊!这里是哪儿啊?”磬儿原地转了好几圈,茫茫的原野被白雪覆盖着,连哪里有路都看不出来,此时连太阳都吝啬地不肯露个面儿,磬儿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于是,磬儿极气愤地抱拳看着一个劲儿吃着菜叶儿的小马,那无拘无束的模样令磬儿想骂都不知道该说它什么。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磬儿只觉得眼前一阵迷糊,呀!这可是农夫辛辛苦苦种的庄稼地啊,竟被自己践踏成这样,还让这小东西吃了个鲜磬儿赶紧拉着缰绳,踮起脚尖跳跃式的朝着田埂而去,只是这马才不管这么多,人家吃得正香,强拉着人家走,马儿很不乐意地咆哮了两声。
“喂,前面的!干什么呢?哎呦喂我的菜呦!”磬儿的身后响起一个男子气愤的声音,许是听到了小马的嘶鸣,这才注意到这块菜地有人。
磬儿一听,心中直呼大事不妙,逃跑就太没风度了,实在不行就掏些钱吧磬儿无可奈何地回头,等着那男子一脸怒气地匆匆而来。满眼的白雪,磬儿的眼睛看久了就显出了盲区,晃了好一会儿才得以重新看清楚。此时,那男子提着锄头已然立在了磬儿面前五步远的地方,这才发现那男人的身高还不过自己的胸部,磬儿的心下也就定了定。不是怕他抡锄头跟自己拼命,只是身材太魁梧的话,磬儿多少还是会心虚的
磬儿刚要张口先向男子道歉,只见那男人瞪着磬儿的穿着来来回回瞅了好几遍,愣愣地问道:“你是官俾?逃出来的?”
“啊?不是”磬儿被这人问得莫名其妙,也没敢多说什么。
“我女儿也是去做官俾的,才走不几天!不是听说做官家的女人是有机会当娘娘的么,你怎么还要逃跑?”那男子看磬儿支支吾吾,以为她只是想隐瞒自己逃跑的事实,反而触动了他柔软的神经,细细地说道。
“哎?”磬儿彻底懵了,迷惑不解地问道:“你女儿去做官俾?官俾又怎么可能当得了娘娘?”再看眼前这个一脸诚恳的四十多岁的男子并不似在说谎,头上戴着厚厚的棉帽子,耳鬓的发丝已然白了许多。当提及自己女儿的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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