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愤愤道:“你真当咱是同林鸟不成?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我这是为了谁才受这苦的啊?磬儿,咱可要凭良心不是?想我堂堂北琰国三皇子,沦落到这里当个卖力气干活的农夫,我图什么呀”
磬儿故意调侃一笑:“我求你了么?现在我反悔了不成?我要走,你拦我?”
“我不让你走!”季默言把被褥往地上一扔,揪着磬儿的衣袖死不撒手,对这女人没辙就只能耍赖了!才刚来了一天,他就跟那老人家学得这么得心应手。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紧紧追随着磬儿那敏感的小神经,直到看着她越来越心疼的眸光
一把揽过磬儿的身子,幸福地揉进自己的怀里,季默言沉声道:“我怕你一回去,就不记得今晚对我说过的话了”
磬儿笑了,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曾几何时,是不是就在他不经意的嬉闹和孩子气的捉弄中,渐渐对他弥足深陷?真的说不清楚,磬儿轻轻地拍了拍季默言的背,认真道:“傻瓜!我没打算走只是,这老头儿太吝啬了!我是打算再去敲诈他两床被褥来!”
磬儿挣扎了两下,季默言就是不放手。原来磬儿又在耍他,都不知道这么些年月被她整过多少回了可是,只要她不是真的要走就好!季默言撇撇嘴,狡黠一笑道:“这样挺好!”
“好什么?”磬儿轻轻推开季默言,知道他又想使坏了。
果然,季默言很给面子地说了下面的话:“你是我妻子啊难不成夫妻还要分开睡?”
“我要回府衙!”磬儿再次不动声色的转身就走
又是一阵折腾!光是收拾这间“仓库”,就花费了他们很长的时间。老头儿家里连个蜡烛都是宝贝,两人在收拾了一半儿的时候就没有烛火了。没辙,只得抹黑折腾起来,待两人收拾了床铺,约法三章后,盖着同一条被子并排坐着c依着床头时,磬儿已经累得都不想搭理季默言了。
有关约法三章,是磬儿提出来的。第一,不许无缘无故的靠近;第二,不许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第三呃,第三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补充吧!
“磬儿,你困了么?”
“什么嘛!什么叫偷偷摸摸地胡思乱想?我想什么你能知道?就算我想,也没必要偷偷摸摸地想啊!”
“磬儿,和我说说话吧!今天你想我了么?很累很累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
磬儿第一次觉得,季默言真的好聒噪哦!懒得理他,磬儿微微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好困,就这样竟然迷迷糊糊有些神游了
梦里,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将磬儿的头,倚在他的肩窝里,那样的轻柔。他扯了扯被褥,将磬儿盖得严实,那温情的眸光能将磬儿融化掉,紧紧地依着他不愿离开。
他侧颜,深深地凝望。忽然想起了大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在渌城城北的那间屋子里,那天是季默言第一次与磬儿单独相处,那天,是他第一次深情地偷偷吻了她
“默言,这个感觉好熟悉!我们曾经是不是也在梦里这样依靠过?”磬儿沉沉地说着话,脑袋里似乎有一段跳动的旋律,缓缓地c轻柔的,只是自己怎样都想不起来了。
季默言揽住磬儿的腰身,让她更加舒服地倚靠自己。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神情一吻,温柔地说:“不是梦,磬儿!就在渌城的城北c我们的家里,那天晚上,你倚在角落里睡着了,我坐在你的旁边陪了你整整一夜我还偷偷地亲了你,只是你不知道”
“是么?看来,我们的确有好多的过去”磬儿依旧闭着双眼,轻轻地说道。脑子里忽然清醒,又好似还想更深更沉地睡下。
“是啊!所以,今后不许你随便放弃我!不许你不要我”季默言轻轻地打理磬儿两鬓前的发丝,温柔的生怕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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