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再作打算。入夜了,风有些凉,她正沿着女僮房一间间房子数着,不由一缩脖子,打了个冷颤,嘀咕:
“呼好冷!冬天到了哇”
“呵,你挂念三年的人也没给你披件衣裳”
一阵好听的男音从她背后传来,这声音宛若撞玉,清透又带三分戏谑,她,梦里出现了千千万万回。
一件裘皮大衣猛地压住了她高高盘起的发髻,把她弄得更狼狈了,她慌忙把自己脑袋埋了起来,不太好意思抬起。
这三年,她一没顾上打扮,二没顾上学妆容,这素着脸又狼狈,她不想这样见到他啊!
杜冉琴顿时红了脸,二话不说,闷头就往跟前的女僮房里跑。谁知,她刚迈步,却又被一堵人墙挡上!额头一下撞到他怀里,“咚”一声,撞的她头发昏,眼发花。
哦,老天!他胸膛是铁打的么,这么痛!
杜冉擎龇牙咧嘴暗骂老天不长眼,她腿又不短,怎么会一步都不到就被拦住。
“怎么,见过了你担忧三年的男人,就忘记曾经的救命恩人了么?”
老天!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多话!杜冉琴悔恨不已,急忙往旁边迈了一步,想趁机溜走。
“杜冉琴,你敢走一步试试看。”
杜冉琴哪管他在那边大小声,见着缝隙,拔腿就跑。
“杜冉琴,你好大的胆子!”
还好大的胆子?你又不是圣人,顶多就是未来圣人的师父,你凭啥对我大小声?
杜冉琴才不管他,步子更快了。
谁料,眼看着她就到门前了,却见那人足尖一点,轻而易举,把她堵住在门口。她正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反扣住,被他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
他大手猛一用力,就把她抵在了墙上,粗糙的手指对她的下颚轻轻一扳,她就不得不正了脸,对上了他那漂亮的凤目。
杜冉琴干脆豁了出去,张口问他:
“你刚刚的意思是那个,从刚刚起,你就盯着我了是么”
“是。”
“那,你的意思是,那人确实是三郎对吗?”
“是。”
“那,三郎没死?”
“是。”
“二郎也没死吧?”
“是。”
“那你这是在吃醋?”
“”
他没回话,堵上了她的唇,叫她也忘了接下来本来应该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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