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说。
县令瞧着双乎日不由有些不解,这孩子一向很随和,怎么今日一听“中书令”,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走,先到饭桌上吃点儿再说,中书令可是难得的好官,还决定要给石丘减免一半的赋税,且将与突厥通商的特权,也交给了石丘。”
县令以为是双乎日痛恨那些个油头粉面c无所作为又嚣张跋扈的高官,便忙出口解释。
双乎日听了这话,冷不丁地“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暗暗下了决心去瞧瞧那将姥姥c姥爷和妹妹骗的团团转的坏男人!
到了内堂,房乔正巧了夹起一块乌勒吉喜欢吃的烤乳鸽,放到了乌勒吉碗里,乌勒吉正小脸酡红着不停道谢。双乎日一瞧见这副景象,脑子里一下子就被今日那伤腿的小姐姐幽幽啜泣又怕又怨的模样填满了,胸口一阵阵发堵,突然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端起乌勒吉的盘子,将刚刚房乔夹来的烤乳鸽一下子倒进嘴里,狠狠抹了抹嘴角的油腻,转身朝他瞪去。
房乔不由一愣,除了魏徵之外,他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对他这般充满敌意,且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他打量了眼前这俊秀结实的少年一番,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也从未与他有什么过节,这才稍稍安了心,微微笑着对这少年说:
“你也喜欢烤乳鸽?我改日让酒楼多送些过来。”
县令夫人瞧见双乎日这模样,也跟着傻了眼,忙开口责备:
“双乎日!你这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抢妹妹的食?再喜欢也不能这么没规矩!看吧,让人家看了笑话!”
双乎日一反常态,不仅不理会姥姥的教诲,反而眯起眸子绷着嘴唇死死瞪着房乔,凉飕飕地说: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难怪有些人有本事把人骗的团团转,一个七尺男儿,靠皮相欺骗佳人,真是不耻!”
双乎日嘴里的佳人指的是杜冉琴,可这话在房乔听来却全变了味道!
莫不是这少郎,竟然知道他靠近乌勒吉的用意!?
房乔被他这话激得心里打了个突突,虽仍是面若春风,含笑如玉,却已然在脑中飞速回忆他自从来石丘之后预见的一切人和事,寻思着究竟是什么人找上了双乎日,且还让他对自己这般有成见!
一张张呆板又蠢笨的面孔从房乔眼前飞速闪过,他倒是一时之间真想不出这双乎日是为何这般反常!
“明明已经娶了倾国倾城的佳人一位,却还来诱拐涉世未深的小娘子,中书令真是好胃口!”双乎日瞪了房乔一会儿,便突然弯起腰收罗起来桌上的美食。
“双乎日!你这是作甚!这烤虾还没人动过!你这小子!这乳鸽就剩下这几只,专给你和乌勒吉留着,你拿走干什么!?”县令夫人看着双乎日不理旁人,罗起一堆盘子就往外走,匆忙站起身追了出去。
“玄龄哥哥,你有夫人了?”乌勒吉一双大眼儿蒙上了雾气,泪花在眼眶里哧溜哧溜打转。
这下子,方才他想不通的地方,一下子就明澈了,猛地一张灵动有神的面孔出现在了他脑子里,能挑拨双乎日的人,除了杜娘还有谁?房乔微微蹙起眉头,不知道她这次打了什么主意。
只是这么一来,他确实是要换个方法取兵图去了。
“乌勒吉,我确实有夫人了。”
乌勒吉一边抽泣一边猛地摇头,死死揪着房乔的衣袖不放,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
“不c不要,乌勒吉乌勒吉愿意等c乌勒吉定不会让夫人为难,会让她开开心心接乌勒吉过去的。”
这可不妙,乌勒吉虽说年纪尚幼,不过十四,却自幼在颇为复杂的环境之中长大,早已比同龄的女娃城府深了许多,他从一开始就是为此才挑中她。只是他原想从乌勒吉这儿获取信任,从而借机靠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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