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儿硬着头皮将信收好,即使万般不愿,也不得不去求那粗人帮忙去了,否则到了二月底,只怕户部一消她户籍,她可就惹上了大麻烦。
遗则这也是头一次收到人给他寄信,兴致高的很,只是拆开一看这内容,却也有些为难。信上阿父用严肃刻板的正楷嘱咐他:
切不可答应圣上之托,不可作太子陪读。
遗则蹙蹙小眉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
“奇怪啦,阿父怎知道圣上要我做承乾的陪读啧”
“四郎!你陪苏姨去一趟尉迟将军府上可好?”
“啊?不行啊,阿父这信来得好巧,我下午得去东宫太子府一趟,得去和承乾道个歉,阿父不许我作他陪读,可我陪他打猎c玩耍几日倒是可以的。”
苏双儿见这机灵鬼没法陪自己,无奈一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朝尉迟将军府上去了。遗则也不敢多做耽搁,自己跑到后院马厩,牵了匹良驹,急匆匆朝东宫太子府上赶去。
东宫太子府,李承乾正在院子里练箭,虽是初春且寒,却搞的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太子!房公家的四郎到了,在外头求见。”
李承乾一听见遗则来了,骤然眼前一亮,忙喊:
“成了,快带他来!”
李承乾忙走到箭靶前,看看自己箭靶上落在红心之外的几支箭,飞速将这几支拔下,全插在红心上,这才拍拍手上的脏土,插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
“房家四郎拜见太子!”房遗则噗通一下跪到了李承乾身后,这架势让仰头大笑的少郎有些不悦,忙转身将他扶起,责备道:
“不是都说了,父皇不在,你我就是兄弟之称,何来这么多礼数?”
“请容今日四郎负荆请罪!四郎才疏学浅,恐难担太子陪读这重任,还望太子与圣上名言,收回成命。”
“房遗则!你瞧不起我?”
“岂敢!只是四郎见识浅薄”
“住口!就连你也与那些鼠辈一般,不敢与我说真话?!”
房遗则抬头瞧见李承乾已然怒气冲天,额上暴起青筋,微挑的凤目一亮,猛地悟透了阿父话中之意。以承乾这暴躁脾气,只怕在这权势漩涡之中挣扎不了多久,若是真登上皇位,只怕不久就会溺毙。若他自幼就追随了承乾,只怕来日若承乾不成明君,这房家一家都要遭受牵连。
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做个洒脱之友,说不定在承乾有难之时,还能帮他一把。
想通了阿父的嘱咐,遗则便机灵了起来,也不跪在地上装模作样了,拍拍膝盖上的脏土,懒懒回道:
“太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麻烦,太子陪读这可是个要职,我还想好好过几年清闲日子!再说,太子又不喜欢读书,我陪你读书有何乐趣?不如这几日趁着我不用去国子监,就来陪你练箭习武c赛马蹴鞠可好?”
李承乾听了这话,这才重新爽朗大笑了起来。
“哈哈,好样的!这才是我认识的房四郎!来,你看看,今日我这箭囊之中十五支箭,全中了红心!诺!看你今日可还能赢我!”
房遗则被李承乾拽着拖到了这箭靶前头,看着这十五支箭中有六七支明显插得的整整齐齐,又看见红心外头几处清晰可见的小箭洞,忍不住抽动了唇角,险些笑出声。
“房遗则!你别以为我眼拙没看见,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诺!这弓给你!——小福子!再去拿一袋箭来!”
这跟在太子左右细皮嫩肉的宦官悄悄等了房遗则一眼,不得不拔腿快跑,赶紧给主子办事去。
“我是在这儿射的,你不能再往前!”
李承乾站在距离箭靶三十米之处得意洋洋地朝房遗则喊道。房遗则从小福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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