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将你救回谷中,一来我还不知你就是玄龄之妻,二来,你记忆破碎,我也不便将此物交托与你。”
言之清待杜冉琴进入了药园小筑,穿过一排排盛放医书的架子,在嘴里头一派,不起眼的角落里透,抽出来一卷已然泛黄的卷轴,递到了杜冉琴手里。
“你先看完这东西,这上面记着他五岁那年所发声的一切,还有自此之后,每年四月他是如何度过的。待你看完,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杜冉琴浅浅点了点头,搬着书轴,坐到了墙边,将书卷展开,看了起来。
从晌午刚过,一直到夕阳垂暮,这书轴才重新卷起。
杜冉琴咬着拳头,死死克制着发涩的喉咙,任凭眼泪兀自垂落却半点声响也不敢闹出来。若是在这儿嚎啕大哭,把玄龄引过来,只怕就白费了师父一番苦心。
“现在你可知道,玄龄后心之处那骇人的刀疤是从何而来?”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用衣袖抹干净眼眶的泪珠,仰起头看着言之清。
“这儿的医书,我要你在这儿住的这几日全抄好带走,照我给你说的法子,从今年四月起每日给他煎药服用。”
“这他他自从与我结为夫妻,似是每年四月好多了,顶多就是烧几次,并不会像往年那般失控。所以这药是为了让他平复情绪么?应当不必这么麻烦”
“听好了!病由心生,虽然他与你结为夫妻,至今已然无大碍,可常年的气郁累积,已然阻塞了他四经八脉。且他这心被人用刀刺穿,幸而被我开胸缝合才免于一死可他这缝合他心口所用之线,乃是我祖传之物‘碧蚕丝’。
我将碧蚕丝配合蛊王的茧丝糅在一起穿合了他心脏,才保住他性命。方才我按上你手腕,你手腕之中的脉象,足见你是独孤家的人,独孤家与我言家本是一脉同宗,你脉中之毒蛊正是蛊王,若我所料不错,你应当知道蛊王是何模样?”
“我并没看清,只知道是姨母独孤環用冰盒子装着的”
“这就是了,蛊王是寒物,极怕热气,只有钻入‘言’家血液之中,才能活命,否则平时只能靠冰维持力气。而蛊王所吐之丝,也是一样,只有言家人血脉中能存有,换做一般人,极难存有。”
“那玄龄他心口不是用这东西缝了么?”
“对,我将碧蚕丝与蛊王之丝合在一起,才让它能存于玄龄体内只是你可知,他每烧一次,便是给蛊王丝加热一次,若这蛊王丝化了,那紧靠碧蚕丝缝合的心口,很快就裂开?”
“什么?!”
“所以,你要记住的这些医书,是救他命用的,你可明白?”
“我c我要怎么做?”
言之清扬手止住了杜冉琴的慌乱,接着道:
“再有六七次机会,他若再烧六七次,就要重新缝合心口才能续命,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他不得。”
“那到底是六次c还是七次?!”
“他再烧第四次你就得把他搬来我这里了!搬来这儿等着重新缝心!等着烧完六七次,就给他直接收尸算了!”
四c四次?
他每年四月,少说也会烧五六次!
她眼瞳骤然失了焦,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一瞬之间宛若坠入深潭,像是被水阻隔了空气,胸口闷疼闷疼,几乎不能喘息。
她才刚刚回来长安,才刚刚和他相守了不到半年,她可是等了他这么久才等到他接她回家!
“你若把我给你的医术在一个月内背好了,今年的四月照我说的日日给他服药,今年应当能控制住只烧一两次。蛊王繁殖力太弱,我手头现在还没有成形的蛊丝,若是他今年四月就烧了六次,那就莫怪我”
“我c我听师父的!多少医书我都背,药方c药方,师父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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