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铺纸磨墨,手法娴熟利落。
过了些许时候,他看到些条令过严苛,便喊来了长孙无忌:
“长孙兄,绞刑五十条为砍断有趾,这种肉刑太残酷,我看改为加役流,徙三千里,居作三年就是。”
长孙无忌靠过来一看,柱塞凝思片刻,也果断点头同意。
“那就这样,我一会儿拿去给皇上瞧瞧这么改成不成。”
房乔微微颔首,正欲提笔蘸墨,圈点修正,却不料这竹间竟然冷着脸将那磨好的墨给洒了出去!
“你这是作甚?”
“回主子,磨好的磨若隔了这么久再用就干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我磨得墨这么不济,是要杀头的。”这小太监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回道。
房乔笔尖一顿,只觉今日许是不会比昨日好上多少。
果然,到最后别说这一整天,这才过去大半天而已,吏部的墨条竟然都被这竹间给磨光了!他手上一刻没停,不停磨墨,又不停洒墨,每次递上来的墨若不是完美状态,便会被他无情洒掉,到最后,他压根也没写上几个字,只是坐在一旁,看他神乎其技的磨墨技术。
直到吏部最后一根墨条耗尽,房乔只得无言离席,起身回家去接着编写,然这小太监果然也一道跟来了。
“竹间,你不必与我一同回家。”
“皇上吩咐,要寸步不离。”
就这样,房乔不得已只能带着这晒得像是墨条一样的黝黑少年一同回了房府。却不料,在前堂就见到笑容满面的窦云华正给几个女僮吩咐活儿,嘀嘀咕咕叨念着要请些名门大户的夫人,来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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