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泪痕布满脸庞,嗓子像是卡住了刺,苦涩不已。
“传令下去!天英门八方舵主及独孤家十二暗卫,鸣金收兵,回坛待命!再就是,这坛中尸首虽生前罪孽深重,念其为我独孤家一员,入棺送法宏寺祈福超度,而后并入我先祖祖坟。”
杜冉琴抱着言之涟的尸首,送入密坛深处的石室,言之清已经等在这里。
她刚刚说了谎,如果言之涟不自尽,只怕言之清压根就不会放她离开这里,甚至她还怕言之清最后反悔,冲出来自行了解一切,将罪孽拖到自己身上。
石室是按照言之清的吩咐修整过的,石室内有一张冰床,四壁皆为冰雕,控制着室温。房乔已然被言之清点了睡穴,昏迷过去,躺在中央的冰床之上,紧紧闭着眼眸。
“师父,我把她带来了。”
言之清抬头瞟了一下两张熟悉的容颜,并没多言,上前接过言之涟的尸首,将她也放在冰床之上。闭目浅颂了一遍往生咒,便解开了房乔胸口的衣襟。
“男女有别,虽我是医者,然她毕竟是我姑母。杜娘,这把匕首给你,你将她胸口的衣襟解开,照我教给你的法子,在左胸破开一个三寸长的口子。”
杜冉琴接过冰凉的匕首,深吸一口气,遏止住恐惧,将言之涟的胸前清理干净,毫不退缩,果断一刀搁下,就像是她日日夜夜演练的一模一样,一丝一毫不差,割开一道三寸长口。
言之清手中匕首一转,往冰床上一滑,刻出两根冰针,又取出一壶弥漫着桃花香气的药酒,洒在房乔胸口,快速用匕首将他胸腔剖开,伸手将一根冰针刺入言之涟胸前的三寸伤口上,一瞬见又抽出,只见这冰针上已经萦绕了细细一层晶莹剔透的密线,他将另一根冰针没入房乔心口,手若幻影,飞速穿梭,不过一瞬便纤指一绕,仿若系上了绳结,将这一根冰针,也打入了房乔胸中!
“杜娘!快!”
就在这时,杜冉琴接到了指令,毫不犹豫取来火烤好的绣针,穿了另一种蛊线,递给了言之清。言之清迅捷将房乔胸口破开的口子用线缝好,过去约莫一刻钟,才松开紧皱的眉头,疏了口气。
“无碍了。”
杜冉琴只觉这总过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恍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听见言之清说了这话,一下子松了口气,嘭咚一下跌在地上,手脚开始止不住的发抖,颤个不停。
泪水像是决堤一般,不只是因为松了口气,还是因为迟来的恐惧,弥漫了她整张俏丽的脸颊。
言之清瞅着她这模样,忍不住调笑:
“刚刚你不是还大言不惭,威胁我姑母,怎的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杜娘,现在起,你也是杀过人的女人了。”
“杀杀杀人哈哈!是啊,我是凶手。师父,师父全是你为何你不肯直接杀了我,让我来救他!”
杜冉琴哭着将头埋在膝间,肩膀随着松了口气开始大幅摆动!
言之清听着她哭着喊自己,胸口一窒,脑中某根弦断了,竟不知为何蹲下身,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抚了起来。
“不过是杀个人而已,何必这么少见多怪!”
“师父你是鬼谷的谷主,是武林中人人闻风丧胆的罗刹,你当然不会知道!师父,玄龄他,他,他醒来会恨我!”
“还不是你自找——”
“呜哇!师父!师父,他会真的抛弃我,真的嫌弃我”
“”
“师父!师父!他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言之清一言不发,轻轻拍着她后背,神色矛盾又复杂,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声长叹,自嘲一笑。
“师父,师父你倒是说话呀?”
“我不嫌你就是。”
“师父,我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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