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聊起天。
“大伯,这路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得?怎么一路上人这般少?”杜冉琴边走边细细回想着记忆中华山应有的风景,偏头看着远方一汪绿水,总觉着有些熟悉,出言询问。
老叟笑呵呵弯着腰,指着远处绿水道:
“看到那儿没有,那儿是毒潭,水里有毒,国家不让游人靠近的。据说在唐朝以前,那儿也是处好地方,只是唐朝贞观年间,人家说有个‘毒娘’落了水,让那一带全染了毒。这么些年来,这么多搞医学的,来这儿也没弄明白那毒要怎么破。”
杜冉琴越听眼神越明亮,双手竟兴奋地颤抖起来,紧紧抓住老叟,又提高了嗓门,问道:
“那里c那里是不是叫‘无忧潭’?这c这条路往上,上面是不是有个鸣峒寺?”
老叟眨眨眼,摸摸后脑勺,咂吧咂吧嘴,沉思半晌,犹犹豫豫地说:
“啧,我也记不忒清楚那潭叫啥名,不过老庙是叫鸣峒寺,庙里头就仨人啦,一个老主持,还有俩小和尚跟着撺忙。老庙里头那仨人从来也不下山,咱们就给他们帮忙搭手,他们寺里头种的山蘑菇特好卖,就拿蘑菇跟咱们换东西。”
没错了,她那时,定是从这儿掉下来的!
在山坡上滚落的时候,她还有意识,她身上的药瓶全散了出来,应是落入了无忧潭中,只是这毒性竟然持续了上千年那当时她这毒,可没少给皇上添麻烦吧?
杜冉琴想起许多往事,又是一声长叹。
这几个月以来,她将大唐的历史翻了个遍,那些记录与她亲身经历的,虽大致类似,却又全然不同。她本以为,也许她是到了个根本说不清是哪儿的时空,可现在看来,她可能真是回到了过去,到了大唐。
“丫头,这山顶那块儿挺不好走,你要不要到咱家里先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想早些上鸣峒寺看看”她哪里还有心情休息?!眼看着这就快要找到线索了,她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只是,她刚说完,就被乔给拦住,硬生生拖去了老伯家里。
“你做什么!”虽然歇息歇息,她也不见得会反对,可他这么强硬,让她有些不解。
“你才刚出院,不能这么不注意身体。今晚先在这儿歇息,明天再上山。否则我就把你抗回美国去。”
杜冉琴心里一阵烦躁,正欲还口,却被乔那漆黑的凤眸给轻易说服。他这认真起来,沉沉凝视她的眼眸,和玄龄是一模一样。这叫她怎生抗议的出来?
罢了,这身体,她兴许不久后还得给另一个自己用,就当是替她保养保养吧
她不禁又自嘲一笑,想着这身体明明是自己的,明明这才是最正常的,可她却觉着现在这一切不正常极了,却觉着这身体才是别人的。
这身体,她不过住了八年,而另一个,她却住了二十年。怎么算,都是后一个更有感情些。虽说看来都是一样的,可她心里,感受就是这么不同。
老叟家到了,他进屋放下一半山花椒,听见乔说要明日再上山,便敲门唤了老伴出来,嘱咐老伴:
“这俩客人明儿想上鸣峒寺去,今晚在咱家先住一宿啊!我先上去换点儿蘑菇下来,今晚吃小鸡炖蘑菇啊!”
这老婆婆倒是也大方,不说别的,难得见到来访的人,一看又是一对俊男靓女,笑呵呵去房子里腾出了个里屋,收拾了收拾,从屋里出来,跟两人说:
“别嫌弃咱家,凑合住一晚上吧!”
“嗯,婆婆,这儿是一点儿心意,给您放下了。”乔知道老人家过日子不容,这么叨扰又让老人家招待,过意不去,打开钱包,取了一叠红票票要塞给老人。
杜冉琴眼尖,见他竟然准备这么直接掏出来这么多钱,一巴掌敲到他后脑勺上,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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