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好意,却也不禁觉得他此刻的反应过激了么,忍不住辩白道:“南庆,你只因为我说要弹琴给江淮解闷就生那么大的气么?音乐本来就不一定是孤芳自赏的事,弹奏者给聆听者排忧c解忧,又有什么错?”
南庆的面容缓和了些,口气仍然是严肃的c不容抗辩的:“你说的并没错。可学音乐的人若纯粹为了给人解忧而学,这势必是学不好的。如果你自己对吉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不会乐意教你。我的时间也挺宝贵的,不是吗?”
“谁说我不喜欢?”明蓝道,“我喜欢的,不骗你。”饶是他的口气不太亲和,她还是没有半点生他气的意思。反而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伏低的姿态。
他终究冷不下脸了,笑道:“行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让明蓝弹了一段自认为最得意的曲子。又考了她几个常用的和弦。然后,他的眉头就越来越紧了。
明蓝也看出来了,怯怯地问:“我弹得很差,是不是?”
他闭上眼睛:“是。”
明蓝挠了挠头: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你的确算是‘学过一点’吉他,可也真的就‘一点’。以你的基本功,我建议你练习起来先不要求快,把曲子放慢了弹。但要注意的是,要整体慢下来,所有节拍必须弹准。如果你没有把握弹准,我建议你去买一个节拍器。”
明蓝表现得完全像是一个虚心受教的学生,很恭敬地应道:“好的,好的。”
“你的手性还不太好,手还没开的样子,这个也急不得,从爬格子慢慢练吧。”他又道,“别急着为给别人献技就贪多学新曲子,基本功好了,学什么上手都快。”
“那怎么才能尽快开手呢?”
南庆说:“你把手伸过来。”
明蓝照做。他摸到他的手指,轻轻地往两边掰开“像这样,用右手在左手的每两个手指间用力向两边掰。”
他指头上的皮肤并不柔软细腻,有着薄薄的茧子,因此有点硬硬的触感。
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薄荷糖的香气,他们离得如此近,明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她的脸不知不觉就红润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南庆看不见她的表情,自顾自又道:“这个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爬格子。练久了,手自然就开了。你的吉他呢?”
“在在这儿。”她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品柱位置上。
他反拿起她的左手,绕到了她的身后去:“我听你弹琴的时候,你的手太紧张了,要用最最放松最最自然的状态,把手指张开按弦。练习的时候,当你的四个手指都按住同一根弦的时候,刚好四个指尖都处在正确的位置。”他带着她的手摸索到一个吉他品位上,“就像现在这样,手放到5品上,每个手指都头是压在各个品丝的前面一点儿,就是按各个品的最省力的位置。如果你在这一品上练习爬格子,你的手没有任何压力,起不到任何开手效果。有个小窍门就是把手往前面移一品。这样手不能刚好压住合适的位置,但是又不是相差太多。然后开始爬格子。然后你可以依次练习四品c三品以此类推。记住,最重要的是音准!每天不要少于二十分钟,但也千万别练得太猛,要是让手部过劳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这一大段,他松开了她的手。
明蓝回过头仰面忘了他议案,他站得直直的,脸上平静无波。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自然的僵硬,发热的皮肤,就连嘴角微微带着的傻笑的弧度还没完全收敛起来。
“你没什么想法要和我说么?”
她一惊一乍地嚷了一声:“什么想法?”
然后她立马收到了南庆的一个“大白眼”。虽然他的不能真正翻出个鄙视的白眼给她,但他那副神情解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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