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懂得‘察言’。可当时,我的自尊心让我失去了理智,对不起,明蓝。”
明蓝刚想和他也说些歉意的话,却忽然灵光一现。隔着听筒,她仔细聆听着那边的声音,除了他轻轻的呼吸,还有海浪声与风声。
她心里有一种笃定,道:“南庆,你等我过来。”
“你知道我在哪儿?”
“我想,我知道。”她说。
风从露台吹进“4u”餐厅的大堂。纱帘微动处,明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影。果然,南庆还坐在那里。
光线幽暗柔和,勾勒出他侧脸如雕塑般的曲线,头发因为海风的吹拂而略有些蓬松翻起,他的眉目低垂着,眼角处却有些上扬。微微敞开的衬衫衣领里,露出一截银链,锁骨之下垂着一枚方形相片盒。
“明蓝。”他的头转向她,眸子也向她抬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明蓝就有些心疼。“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来。”他说。
“对不起,”她轻柔地捏了一把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臂,“我不该说好了替你庆祝,却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们都是脾气很坏的人?”他似笑非笑,“不过,我刚才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了想,比起那个逆来顺受的你,我比较欣赏这个有脾气的你。”
明蓝嘴唇一撅,想笑又想忍住:“那我们算讲和了好不好?”
“不是讲和,”他举起双手,笑意满面道,“而是我向你承认,都是我的错。”
明蓝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盘:叹息道:“你怎么什么都没吃呢?”说着,又夹了些菜放到盘子里,端到他手边,“可是菜都凉掉了。要不要,重新点一些?”
他的手指摸到盘子的边缘,小心地把盘子接过来:“不要了,我并不饿。”
“是被我气饱了?”明蓝俯首认错状。
他“呵”地笑出了声:“你还有这样的自觉?”
“刚才是谁承认都是某人的错的?”她故意转过身去。
南庆摸着桌子角站起来:“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和我急。”他又道,“你一急,我就”
“怎样?”她缓缓转过身面对他,小巧的下巴向上扬起,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挑衅。
“害怕。”他低弱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她咬咬唇,主动握了握他的手臂:“真的吗?”
“嗯。”他说,“怕你又忽然掉头走掉c怕你不再回来找我怕再一次被人丢弃。”
透过手掌,她感觉得到他手臂的肌肉在绷紧,他的恐惧不是伪装的撒娇,而是真实的。
南庆说过,他其实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她听他诉说过他的身世,虽然不够详尽,却也能体会到他内心深处不时袭来的惶恐和无助。她实在不该因为一时言语上的碰撞便扔下他不管,独自离去。
“南庆,”她真诚地说,“下次我绝不会这样了,真的。”
“我不要你答应我这个,”他虽这么说,表情却很受用,“我也难保会有无理取闹的时候,哪有让你忍耐的道理?我并不想c而且,我也没有权利那么做。明蓝,我虽然害怕你丢下我走掉,可我更怕你会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应声虫。”
“我们坐下来聊好不好?”她扶他坐回座位。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三言两语间触动她心底的某根弦。“南庆,因为你,我也开始越来越讨厌那个软弱的c退缩的我,我想,那并不是真实的我。”
南庆玩味地一笑:“你猜,我觉得你像什么?”
“嗯可不可以给点提示?”
“一种动物。”他的笑容在加深,“小动物。”
“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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