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珊也许宁愿选择一个虚假的故事。

    至少在虚假的故事里，她的暗恋得到过回应，她曾热烈幸福地爱过，又因为这份爱而恨过。

    她被束缚在湖中，成为厉鬼，是对她做错事的一种折磨，后来她想解脱了，于是她找到了我，给我讲了一个很像是真实的故事。

    比起从头至尾是陌生人，徐珊一定更愿意他们是从爱人变成了仇人的。

    “徐珊也许会喜欢那个流言多一点的。”她说她抱着他的尸骨沉在了湖底的淤泥里，她将他的魂魄吞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岁岁年年，满池荷花绽放的时候，她就好像看见了她们的爱情。

    “也许吧。”晓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只剩下乔薇一边在路上蹦跳飞奔，一边大声地问着，为什么？

    我揉着晓的脑袋，轻轻地在心里回答道。

    “因为徐珊的暗恋需要一个回应，一个成功的，哪怕是幻象中的回应。”

    乡间的道路不算多么平坦，多要拐弯和经过高低起伏的路途。再加上天黑，所以舅舅将车子开得很慢。等舅舅停车的时候，我居然已经睡了一伙。

    妈妈见到我劈头盖脸就先数落了我一顿，摩托上都敢睡觉，也不怕摔到沟里去。我知道妈妈也是担心我，乐呵乐呵地下了两声就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了。

    “妈，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是外婆出事了？”我压低了声音，在妈妈的耳边我拿到，却被妈妈狠狠瞪了一眼。

    “外婆身体好着你，叫你回来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皱起了眉头，外婆叫我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很好啊除了再关于晓这件事上有些意外发生。

    可是外婆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

    “小夜回来了？”外婆苍老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我看向外婆那件低矮的小屋子，发现屋子门口放着一个大红的塑料袋。

    天色黑，我并没有看清那袋子里面是什么，外婆就已经走出了屋子。

    外婆平常就是穿着很普通的花衬衫，但今天外婆居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吓人。

    “外婆。”

    “小夜，快提上这东西跟我走，要来不及了！”

    外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拉过我的手，而是神情严厉地让我拿起门边得那个红色塑料袋，立刻跟着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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