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夜抬眼看他,“没了金象,你打算混吃等死?”
金象是傅恒夜眼中瞧不起的沙子,但却是赵深从傅氏得到的唯一实质性的保证,这么多年来赵深虽然做不出什么成绩,好歹也在金象里呆得安分,钱权都有享受。如今金象被他榨干了最后一滴血
“话别说这么难听,条条大路通罗马,没了金象我还能饿死不成?”赵深无所谓道,“办公室坐了这么些年,我也腻了,正好趁着这当口出去散散心,等你把风头都压平了,我再回来。”
咚咚。
有人敲门。
“傅总,高特助派人送来了金象——”秘书推门进来。
“不用了。”傅恒夜截断她的话。
秘书怔愣片刻,看了看一旁沉默的苏柯和赵深,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赵深诧异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用了?
不用合并金象了?
苏柯也一脸疑惑,按理说傅恒夜那架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怎么临阵换枪?
傅恒夜扔下手中的笔,好整以暇地道:“你在外面潇洒自在,我在这里给你擦屁股,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袋,扔给赵深,“这份审计报告是我让事务所做的,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意愿——对你的考察。结果你是看到了,不过你看起来不是很担心,这让我不太满意。所以——”
赵深捏着文件袋的手指收紧,“所以?”
傅恒夜笑了笑,指了指文件袋,“里面有事务所和审计师的联系方式,还有金象的一些罪证。我限你三天之内把金象的问题解决掉,否则,这份审计报告不日便会出现在大众面前。”
“金象是”
“别提金象是傅氏的一部分。不过是我脚下的一捧沙,实在太碍眼时,我会一脚踢走。”傅恒夜眼神冰冷,“别人施舍给你的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别自作聪明地以为你能反将了谁。”
赵深脸色巨变,“你什么意思?”
像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累,傅恒夜丢给苏柯一个眼神,不再理会旁人,打开笔记本,目不斜视。
得令的苏柯只得好言道:“赵总,时间不多,您请先回?”
话虽客气,苏柯却已做出诚挚的邀请姿态。
赵深恨恨地离开。
终于结束了。
关上门,苏柯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惊觉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刚才在赵深面前一直强撑着硬气的姿态,此刻竟感觉十分疲惫。
这就是职场上的唇枪舌剑么。
“一直对着门,能看出花来?”
一只大手握住她抓着门把的手,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两瓣柔软的唇触碰她小巧的耳垂,苏柯轻微挣扎,傅恒夜却将她顺势揽入怀中,自背后吻住她的唇。
“唔唔!”
苏柯猛地推开他!
傅恒夜再度欺身上前。
“等c等等!这里是办公室!”苏柯抵住他的前胸,出声提醒。
傅恒夜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前,声音里带着笑意,“是我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况且,他早就想在这样的地方吻她了。
苏柯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了,瞪着他,“你不以身作则就算了,不要怂恿员工懈怠工作!”说着,就要绕过他。
傅恒夜轻而易举地将她捞回来,正欲再行轻薄之事,门再度被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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