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霍恩两兄弟靠在船侧骨的舷窗上,舷窗很大,直径足有两百公分,完全能容纳几个人的身躯,这样的舷窗简直就好比水族馆里的观望窗。
两兄弟将脸死死的贴在舷窗上,炯炯有神的目光里夹杂着无数的好奇,他们两望着外面那漆黑如梦魇的夜和海面上时有时无的黑色山峰,那是暗礁,对于军舰和运输船来说,暗礁是很大的威胁,可在南极泰坦号这艘修长的破冰船看来,那些拥有小山块头的暗礁就像高脚杯里的方形冰块一样小的不起眼。
艾因霍恩两兄弟被这些从来没见过的景象给震撼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雾惨云愁的景象。
两兄弟是犹太人,出生于波兰,在波兰被德国占领后,两兄弟被德军送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对于很多囚犯来说,那是一个无限恐惧和充满未知的地方。在那个年代的很多战俘都很清楚,奥斯维辛集中营是个名副其实的“葬尸所”,人们管它叫“死亡工厂”,里面还有一位可怕的军医被人们称作“死亡天使”,他专门在活人身上搞人体实验,当中少不了像艾因霍恩两兄弟这样的双胞胎,很多双胞胎都惨死在了“死亡天使”手里,而且他还做了很多极端诡异的事,比如命令手下将成批的囚犯骗入洗浴间里再用“齐克隆”将他们毒死,最后烧成灰,还在有些囚犯身上注射细菌病毒让他们惨死等等。据说他的手下当中还有成批的刽子手,刽子手们专门杀那些不劳动的人总之,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德国人是一群可怕的魔鬼。
但两兄弟逃过来了,他们两是幸存的双胞胎之一,是门格尔让他们活了下来,两兄弟很庆幸,他们自己居然躲过了这场可怕的噩梦并乘上这头二战时的海上巨兽,朝新的世界驶去。
那个瘦弱的却让人感觉温暖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
亚德格很喜欢他。
“门格尔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弟弟亚德格抱紧门格尔的大腿问道,那乞求和渴望的蓝色瞳孔看了就让人不禁感到忧伤。那双幽蓝色的瞳孔,冰冷里却透露着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希望。
门格尔抱起亚德格,一面笑容:“我们啊!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里的冬季和这里一样冷吗?我喜欢在冬季看雪。”孩子稚嫩的声音与面容永远都是最天真和单纯的,容不得半点虚伪。
门格尔看了一眼舷窗外,有些鱼尾纹的眼眶仿佛抑制住了他魔鬼般的另一面,良久,门格尔终于回答了亚德格:“那里跟这里一样,很冷,但那里却很美丽!那里的天空中有美丽的极光。”
“好啊好啊!我要去,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傻孩子大声嚷嚷着,这温暖的亲情似乎感动了站在远处看守两兄弟的苏联士兵。
门格尔放下亚德格,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打量着亚德格的哥哥。
亚德格的哥哥维肯尔依旧看着舷窗外,他娇嫩的面容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暴怒,维肯尔就像一头失去妈妈的貓鼬,在空旷中任凭其吼叫也没有得到貓鼬妈妈的回应,但他的吼叫引来的是一只凶残的鹰隼,而这只鹰隼,就是门格尔。
门格尔再也没多说,他以很安静的动作转身走了,哥哥这才凑近弟弟,用力地抱着他。
“答应我弟弟,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知道么?”维肯尔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了。
因为身为哥哥的他很清楚,门格尔是个没有人性道德的魔鬼,他想他们在被推上手术台前,能尽量活得快乐些,那样死了也不会太痛苦。在维肯尔眼里,门格尔的温言细语只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罢了。
维肯尔·艾因霍恩对门格尔恨之入骨。
因为他亲眼看着门格尔杀了自己的双亲。那天弟弟吓得晕过去了,只有维肯尔独自面对那突如其来一切:
那是五年前一月的一个夜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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