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约翰其实并不了解这些,他都是从科研人员每周定时送到指挥中心的报告中了解到的。
“好!非常好!如果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生物,在让它和我发现的病毒结合,那绝对能制造出生物化学界和基因学界都无法想象的东西!”门格尔暗自欢喜。
“真高兴您能说出这句话博士!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为您而准备的。十分钟后我会命令科研人员集合走个过场仪式,就算是欢迎您的到来吧门格尔博士,以后我希望您能够在这里安心的工作,闲暇之余,你可以去上面找点乐子!”约翰挑了挑眉。
“对你的第一印象还不算太差。”门格尔伸出友谊的手,脸上洋溢着扭曲的笑容,灯光将他眼角的一丝皱纹凸显在外,那双经历了无数血腥的鹰隼之眼在此刻更加敏锐。
右长廊尽头传来了又一声惊涛骇浪的惨叫声,那惨叫如巨兽的悲鸣,又仿如一头落入虎口的狼正被撕咬一般,听起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惨叫声在宽广的空间中回荡了许久,最终消失不见。他们三人站在走廊中间,实验室里瞬间的死寂,换做谁都受不了狂怒之后的静滞,因为往往狂怒之后的静滞,总是带着死亡的气氛。
右长廊那边渐渐传来了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少了之前雷霆般的嘶吼总会觉得不习惯。他们三人同时侧头看着右长廊的出口处。不一会儿,手术推车映入眼帘,但之前推车旁的那六名壮汉已经不在了,只有一名身材瘦小的科研人员推着手术推车,手术推车上那个还曾气势如牛的犯人也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裹尸布下,黑色带红的浓稠血液正浸透着白如极雪的裹尸布。
“阿门”约翰做了个祷告的手势。他准确的动作可以跟修道院里的神父相比。
“为科学献身他应该为此感到骄傲。”门格尔说。
“你错了,科学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约翰双手插腰显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伟大的梦想!”门格尔也不想在浪费彼此的时间,他看着约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开始我的工作。”门格尔对科研的积极性倒是明确,而且迅速。
“赞成!正好空余的时间我可以挑个好房间休息。”谢罗夫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简单明了,主旨明确,而且沉着稳重。如果把他形容成一本书,那么他应该是书店里最畅销的那本。
“令人愉快的对话!我现在就安排,那么门格尔博士您先随意。”约翰退后几步背对着尾随的士兵打了一个“收队”的手势。约翰看着眉开眼笑的谢罗夫,目光里藏着门格尔无法察觉到的暗示。
维肯尔愣头愣脑的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良久。一丝强光投射在那张充满杂质跟裂缝的木桌上,维肯尔一个机灵迅速趴到窗边看向外面。一个小队的德国士兵正在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他们似乎来者不善,德国士兵非常仔细地搜索着这条小隧道里的每一扇门,突然他们停在一间囤货仓库门口,几名士兵迅速围上去紧贴门两侧,其他人则做好瞄准的姿势,就在这时门左侧的士兵轻拉仓库门并迅速推开,他身后的队友以闪电般的速度切入进去,其他人纷纷跟上,很快漆黑的仓库门内传来了阵阵火光。维肯尔集中精力死死的盯着那个位置看,不一会儿那群士兵谨慎地走出来,但他们出来时拖出了很多长长的袋子,维肯尔立刻傻眼了,因为那些士兵拖着的东西是他在奥斯维辛见过的最多的东西,裹尸袋。
很快,那些德国士兵消失在隧道里,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维肯尔又开始担心弟弟亚德格的安全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加上那个约翰对他说的话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还是个谜。
此时门突然开了,吓得维肯尔踩空了凳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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