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这些东西也是野味,要是送到镇里的春风酒楼,说不定还能卖不少钱呢!”徐向晚瞥了眼有所意动的徐秋怡。
野味的确能卖钱,但也不会像徐向晚所说能卖不少钱,她打的主意是去山里寻寻药材,采野味只是借口而已。
要想两个月之内摆脱被卖的命运,徐向晚能想到的只有迁出户帖后举家逃跑,要逃跑,首先得赚够路费吧?这路费可不是靠着卖卖野菜就能赚到的。
五郎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徐向晚,不容拒绝地说道:“也好,不过我们一起去抓药,回来后我陪你上山。”
徐向晚一听,脸顿时便垮了下来。
安顿好张氏后,徐秋怡留在家里洗衣做饭晒枸杞,小九跟着隔壁陈四郎去拾稻穗,只有徐向晚跟在五郎身后,不情不愿地往镇上去了。
一路上,五郎不知在沉思什么,都快到镇上了也没说一句话,气氛压抑得徐向晚喘不过气来。
“哥”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徐向晚首先打破了沉默,略带撒娇的口吻叫了五郎一声。
五郎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徐向晚一眼,没有开口。
除了衣衫破旧,个子不高,面黄肌瘦之外,五郎其实算得上一个翩翩小儿郎了,虽然不像徐向晚眉眼精致,但却生得刀眉凤眼,挺鼻阔唇,十分耐看。这突来的一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惜,徐向晚没有心情去欣赏自家哥哥的俊俏,反倒是吓得心肝一颤:“哥,我这回真的会乖乖听话,不到深山去。”
“去采药?”五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徐向晚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支吾道:“哪能,我就认识枸杞子,都摘得差不多了,还能采啥药?”
“晚儿,你变了。”五郎突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徐向晚。
徐向晚心下一慌,目光四下乱扫,尴尬地挠了挠头:“哥,我真的没骗你。”
“我说了你骗我了吗?”五郎反问道。
面对五郎清澈的目光,徐向晚觉得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挣扎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开口。
有些事情听起来太过古怪,就是她自己都理解不了,更何况他人?她很怕五郎他们将她当成鬼怪。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想逼你。”五郎的神情很是阴郁,语气也十分沉重。
徐向晚顿时也变得沮丧了起来:“哥,我不是不愿意说,只是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等什么时候我自己理清楚了,再告诉你们。”
这一次,五郎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个薛家是怎么回事?”
显然五郎也看出了不对劲,这才有此一问。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徐向晚看着五郎。
见徐向晚的神情不似作伪,五郎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薛家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可是那个管事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五郎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会儿我到镇里去看看能不能找一份工做。”五郎看了眼徐向晚,认真地说道。
五郎虽然比徐向晚他们年纪大,但是从来不会擅作主张,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先同徐向晚他们知会一声,这让徐向晚很是心暖,这说明五郎十分尊重他们。
“可是,九月初就可以种麦子了。”徐向晚便道。
“今年这麦子恐怕是种不了了。薛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咱们不能留在这里。”五郎的想法和徐向晚不谋而合。
听到这里,徐向晚脸上露出了笑容:“哥,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五郎好笑地摸了摸徐向晚的脑袋。
兄妹俩到仁德堂抓了三天的药,花了三十文钱,身上就分文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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