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游了一点，靠近我面前，缓缓伸手轻抚我的脸。

    我又惊又喜，呆呆地不敢动。我凝视着琰的双眼，她也凝视着我，她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在跳跃。

    只听得琰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丝毫感情？”

    我没有回答，但心中确实有这种感觉。

    琰有些感慨的道：“我独自一个生活了数千年，不说话也不跟人打交道，早已经忘记了很多事。现在跟你说起过去未来，我才想起我的小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只小朱雀，调皮的不得了，到处放火烧山，煮沸河流湖泊，以此为乐。还想着要焚烧星星月亮，变成无数个小太阳。”

    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怀念不已。

    我听得呆住了，没想到琰不仅强大到变态，而且竟然还这么调皮跳脱，简直就是个小魔头啊！

    琰缓缓收回双手，嘴角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人类的心思很奇特，连你也一样。你想让我跟你那些女人一样？”

    这特么就尴尬了！被她看穿了！

    我讪讪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琰微笑道：“我对这方面没什么想法。”

    我有些失望。虽然种族不一样，但玲珑不也跟了我么！不过玲珑属于普通妖族，心思与人类相同，而朱雀这类生灵早已凡脱俗，思想与普通生灵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我问道：“那你为何又要变成人类模样，你们朱雀不是比人类更高等么？”

    琰微笑着摇摇头，道：“万物灵长，人类是所有生灵里面最顶尖最强大的。人生来弱小，却能够通过修炼变成圣人。圣人变化无方，无所不能，教化万灵。别看我们自小就很强大，但终其一生也成不了圣人那样的存在。当然，想要成为圣人极为困难，十万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但至少说明，人的潜力无穷大，是当之无愧的万灵之长。天道子只是准圣人，就已经将我和麒麟他们擒住。你说，是人更厉害还是我们更厉害？”

    我笑道：“理论上说，还是我们人更厉害，不过琰姐姐你已经可以碾压绝大部分人了。”

    琰微微一笑，道：“正因为如此，人的形态是世上最完美的形态，人的经脉排布，也是最适合储存能量与释放能量的排布方式。世上任何一种能变身的生灵，都以能够变身成人为荣耀。”

    这话听得爽极了。

    一直以来我都将朱雀麒麟他们奉为神物，没想到在他们的眼中却以人类为尊，看来我也不必总觉得比琰低一等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琰几眼，笑道：“琰姐姐，你化成人的模样真美！”

    “嗤！”边上传来清脆的笑声。

    我转头望去，却是玲珑似乎看穿了我的坏心思，笑了出来。她以狐狸身体笑出人声，却与人类无异。

    我也没在意。

    只听得琰忽然脸色微红，似笑非笑的道：“要不要进行精神修炼？”

    她本是不会脸红的，但跟我说了这么久，似乎代入了一点人类的思想在里面，所以一想到那方面就有些类似人类，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

    我大喜过望，双手用力一拍熔浆，大声道：“要！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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