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十六皇子面色阴冷,没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换个人看到这张脸早吓得魂不附体了,夜莺是何许人也,主子的什么嘴脸他没见过。
“我就知道为了她你什么都敢来真的,”夜莺愤愤道:“你守身如玉多年,难道要在她这儿晚节不保?”
十六皇子用力在他头上拍打一下:“都是我把你纵容坏了,口无遮拦。”
夜莺干脆撒娇起来:“爷,你就说句实话,你要真对她有意思,何不把她解救出来,省的一直在宗人府受苦,别的不说,光这母女分离都够让人受的。”
他微眯起眼睛:“救她容易,可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倒不如步步为营,把幕后黑手引出来。”
“可是我们已经查出来那人是谁了,何不……”
他挥手打断了夜莺的话:“这人的势力非同一般,在我没有查到确切的证据一举将他击倒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夜莺难得皱起眉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只是我不明白,那人为何要这般对付她,我反复查了许久,都没能查出来他们之间有过一丝半缕的瓜葛。”
“这个……也许她能明白。”十六皇子若有所思道。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人这般对付她,她也许能知道缘由,我这就去问问她。”说罢夜莺就要朝屋里冲。
十六皇子冷不防一伸腿,给夜莺使了个绊子,夜莺毫无防备,头重脚轻往前栽去,在头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终于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竖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打了个旋,稳稳地落在地上。这几个动作,都在悄声无息间进行,除了呼呼的风声,别无他响。
“好,”十六皇子轻喝一声:“反应敏捷、身轻如燕,你的轻功又进步了。”
“我的轻功你一天见识八回,别说你这么做是为了考验我。”夜莺火冒三丈说。
十六皇子邪魅一笑:“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
夜莺气得胸廓一起一伏,要不是身在沈府不能制造太多动静,他都要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了。
“你……你,”夜莺憋了许久,终于利索地说出一句话:“你把我的那只木头鸽子还给我。”
十六皇子两手一摊:“想必这会儿她已经把小鸽子送给女儿了,你要是不介意落个与一岁小孩抢夺玩具的恶名,大可以去讨要。”
“这有何不可,反正鸽子本来就是我的。”夜莺说完,又一次往屋里冲。
这次他有了防备,十六皇子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打算拦他,没想到他果真冲进了屋里。
“不好。”他暗叫一声,跟着冲了进去。
“外面的是十六皇子,他面恶心善,你们走投无路时,可以请他帮忙。”他耳朵灵敏地捕捉到这句话。
明月正与两个弟弟说着悄悄话,见一个黑影进来,大吃一惊,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是被人发现了吗?”见十六皇子匆忙进来,明月惊恐地问。
“不是,”见屋内并没有夜莺,他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进来是想告诉你,你可以搂着女儿睡三个时辰,毕竟你们许久不见。”
明月第一次见他说话语气这么正常,有些不适应,“不怕回去太晚被人发现吗?”她不放心地问。
“天亮前回去就可,浣衣房的人都被下了迷药,一时半会醒不了。”他回答完就出去了。
明月心头升起一股暖流,这个人手段虽不那么光彩,但总归是为她筹谋,她理应感激。
十六皇子回到院子里,见夜莺捂着嘴巴,笑得像只抖糠的筛子。
“你的报复,很有趣。”他简短地说。
“主子,您真打算在这儿当一夜门神?”夜莺探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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