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你竟然算计我。”夜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腾下来,指着他主子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
司马朗面不改色:“我费尽艰难为你找来大夫,又未雨绸缪为你熬好了汤药,你一个吩咐,我就让人端进来亲自喂你喝下,何来算计?”
“我呸,你请的哪门子的大夫,明明就只叫来了你的心上人,还有那些汤药,你知道我一沾酒就晕,你心中没鬼,弄那些汤药干什么。”
司马朗好脾气地按住夜莺的肩膀,温言软语道:“息怒息怒,本王只不过在泡梅子干的雪水中兑了一调羹的葡萄酒,而且那葡萄酒可是本王埋在合欢树下三年都没舍得喝的西域佳酿,如此琼浆玉液,杯酒万金,本王待你不薄。”
“什么琼浆玉液,对我来说都是毒药,为了骗她过来,你竟然使如此阴招,拿我的小命来换,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如此卑微。”夜莺说着,悲从中来,委屈的说不下去,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司马朗平日里见多了夜莺和他叫板,却极少见他掉泪,他一哭,自己就慌了神了。
“不过是开个玩笑,你那次误饮了一杯酒都没事,这次更不会有事了,本王没有万分的把握,怎么会拿你开涮呢?”
“不行,我要去见明月姐姐告诉她你的罪行,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夜莺不依不饶。
“乖,”司马朗放下身段好言相劝:“本王向你赔不是,以后,绝对不会让你沾一丁点的酒,我的那把宝剑,你不是一直觊觎吗,就送你了。”
“算你识相,想让你给我服个软,还真得浪费掉我的几滴比珍珠还贵重的眼泪,”夜莺突然间就换了一种口气,若无其事躺下,说:“我渴了,把汤药端进来吧。”
“你刚才是装的。”司马朗沉下脸说。
“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想知道,视生命如草芥的十六皇子,是不是对我也一样冷血无情,看你那么紧张我,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夜莺狡黠道。
他瞪着夜莺,怒道:“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无耻起来连我都甘拜下风。”
宫女适时端了汤药进来,司马朗接过,搁桌子上。
“你喂我,”夜莺不去动那只碗:“你刚才明明说过要亲自喂我喝的。”
一个大男人喂另一个小男人喝药,想想都觉得膈应得慌,司马朗就是不动手。
“你不喂,我就不喝,再耽搁一会,我就可能毒发身亡。”为了恶心到司马朗,夜莺连自个的小命都要豁出去了。
“好吧,看在本王心情好的份上。”司马朗别扭地端起碗,翻着白眼把药汁舀进夜莺嘴里。这画面,一点都不和谐。
“要不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本王卖命,我会受你摆布?”司马朗恨恨地说。
夜莺一点也不生气,张开小口把药喝了,一副受用万分的样子。
终于熬到夜莺把药喝完,司马朗“啪叽”将碗摔桌子上,没好气地说:“仅此一次,以后少在本王面前矫情。”
“那要看夜莺的病要维持多久了,如果明月姐姐一天在这里住着,夜莺的病就一天不能好,你现在把她送走,夜莺就能立马活蹦乱跳、鞍前马后地为您效劳。”
司马朗瞪着夜莺,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掉,夜莺也回瞪过去,反正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不让你搬起石头砸一次自己的脚,你下回还拿我夜莺使诈。
“那说好了,你继续卧床养病,我会想办法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司马朗难得迁就夜莺一回。
“不是她照顾我,是你。”夜莺强调道,生怕司马朗回头赖账。
见司马朗动怒,他赶紧拉扯着主子的胳膊,娇声娇气道:“夜莺还是孩子时,每次生病,您都衣不解带亲自照顾我,我虽比你小不了多少岁,可谁不知道夜莺是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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