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婶兴师问罪不成,还让明月多学了门手艺去,怎么着都是她不划算,就在嘴巴上占些便宜,将明月数落了又数落,挖苦了又挖苦。
明月沉稳不语的性子,遇到老婶反而伶牙俐齿起来,每回都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回怼老婶,老婶在言语上到底没占上风,气愤不过,在教会明月数脉后就回永巷了。
其实把脉是项技术活,不仅要手指感觉灵敏,还要有极好的悟性,更要千锤百炼、去接触不同的患者。正因为如此,再加上明月也懂得把脉,当时老婶就没教她这一招。这次明月软磨硬泡学了把脉,在老婶手把手的指导下,她终于觉察出了她的脉搏跳动与老婶的不同。老婶的脉率平稳、脉搏跳动有力,而她的,虽然也在一下下的跳动,有意无意间总能感觉出轻微的不和谐的气息,就像一个人骑了别人的马,那马是认得主人的,虽然也在跑动,也是匹好马,但总有那么一会不听使唤,跑的不那么顺利。
明月这么着急学,主要是听老婶说她的脉象奇特,这样她就可以看谁行为怪异就为他数数脉,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当然,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为雪贵妃数脉,如果她的脉象与自己的相似,那么她就是李玲珑无疑!
明月接下来几天的生活,相对简单平静不少,除了每日去给德妃请脉针灸按摩,就待在房中,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用做。德妃当然不会全心信任她,在第二日就请来太医院张院判审查明月的治疗方法,张院判说庾医女的治疗没有任何问题,顺带着夸赞了一番她的医术,德妃才算放心让她施针。
每次见到明月,德妃都觉得她眉眼顺眼了不少,心想可能是与对她的态度有关。刚开始,她不过是想把庾明月囚禁在宫中用来要挟司马朗,内心对她也是厌恶抵触的,看她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几天下来,庾医女让她的头风一次都没犯过,她神清气爽身心舒畅,对庾医女的好感也倍增,当然看她样貌清秀了许多。
其实不然,明月来前,司马朗为她易了容,并不是让她改变容貌,只是让她妆容略显粗糙些,眉眼动了动手脚看起来紧皱些。目的是与雪贵妃见面时,对方认不出她。如今她已经见过雪贵妃的容貌,继续易容下去,还要每天整理妆容,麻烦不说,也不方便,不如恢复原貌,于是她今天恢复眼睛,明天恢复鼻子,没几天,五官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庾明月的容貌无可挑剔,德妃看她若还是不顺眼,就是德妃审美有问题了。
德妃以为,司马朗新鲜尽头一过,就会将庾医女弃如敝履,谁知明月来她宫里的第二日,他就来请安了。
第三日,依然来请安,名义上是来看望母妃,眼睛却不安分,东张西望。以往,司马朗可没来这么勤过,当然他是见不到明月的,没有德妃召见,明月只能躲在房中。直到第四日,明月在为德妃请完脉治疗后,德妃说:“你不用急着回房,在这陪本宫一会吧。”
明月恭敬地说:“是,娘娘。”
不多时,就有太监来报,十六皇子求见。
“朗儿来的,是一日比一日早。”德妃意味深长道。
司马朗进来,看到明月,眼睛攸的明亮起来,从平身到赐座赐茶,他的目光在明月脸上停顿了好几回。
明月却除了刚开始的行礼之外,再没看过他一眼。德妃心中很是满意,看来庾医女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并不会仗着王爷的青睐越了礼数。
司马朗陪德妃说了阵子话,德妃打了个哈欠,司马朗已经没了继续逗留的理由,只能起身告退。
“庾医女,你去送一送十六皇子。”德妃吩咐说。
明月不悲不喜,低头恭顺道:“是,娘娘。”
“行,还算聪明,没有与本王眉来眼去。”出了门,司马朗低声揶揄道。
明月脸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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