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痛心疾首,在明月看来,他简直如孩童一般,被雪贵妃耍得团团转。
“孙太医,照看好贵妃。来人,把人都带走。”皇上一声令喝,就有一队侍卫闯了进来,将在场的人,除了孙太医、雪贵妃,其余的悉数带走。
依依面无表,不反抗,顺从地被侍卫带走。
明月却不能乖乖就范,对方是有备无患,她是案板上的鱼,这一被带走,大概就是有去无回了。
明月刚想挣扎,押解她的侍卫抽了一下佩刀,明月一下子就老实了,敢在皇上面前放肆无礼,可不就是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哪怕脑袋挂到了裤腰带上,只要尚有一线生机,她都要夹缝里求生存。
见她乖乖就范,侍卫对她还算客气,可能看她是个女流之辈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明月以为要送她去大牢的,来到的却是一个重兵把守、里面还算干净的小院子,他们把她关进一间房子里,就出去了。
待遇不错,还是单间,门从外面锁上了,明月趴门缝往外看了看,见雪贵妃宫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被驱逐进来,分别关进不同的房间。她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靠门的那面墙上,还有一扇雕花窗户,不过窗户从外面订的死死的,窗棱上糊着白色的粗白厚纸。
外面很快安静下来,院子里人影绰绰,是那些来回巡逻的侍卫。明月猜想,这里应该是关押宫里一些犯了事的人的,比如那些妃子啥的,因为份特殊,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就令开辟一座宫院,偷偷的审理。
这次雪贵妃诞下怪胎,皇上肯定不让声张,不然传到民间,老百姓都信鬼神之说,皇宫先后有两个妃嫔诞下怪胎,难免会人心惶惶,传出对大晋国不好的谣言。
想到这里,明月出了一头冷汗,为了保住皇帝颜面,他不会下令杀人灭口吧!
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这种事,还真没少发生。与其冒着被天下人胡乱猜测诽谤的危险放了他们,杀了知的为数不多的这些人,还真是最划算的选择。
明月的心更是惴惴不安,她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他们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白天过去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人来提审他们。皇上那么看重雪贵妃,这种事,他怎能拖沓着不去调查,可对现场证人都置之不理,只能说明,皇上已经听信了雪贵妃的一面之词,没有查下去的必要,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种种迹象,都印证了明月的猜想,她的心越来越凉,这一次,恐怕难逃一死了。
天完全黑透了,才有人送饭来,一碗凉水,一碟醋花生米,一块玉米面馒头。
不会吧,都临刑了也不让人吃点好的。从永巷出来后,不管是在德妃娘娘的长禧宫,还是在杀机四伏的关雎宫,她都一直是好吃好喝的,这伙食,着实让人难以下咽。
明月用舌尖点了点水,嗅了嗅花生米,又拿过馒头反复看了,从色、味上看,不像下毒的样子。
“别墨迹,要吃就赶紧吃,不吃放下,老子没空在这耗着。”送饭的侍卫没了耐心,粗声粗气地喝道。
当官的都惹不起,明月赶紧陪不是,她一天滴米未进了,吃这点东西总比饿肚子强,明月三下五除二把饭吃了。
侍卫把碗筷收了,重重摔门而去。
外面又一次恢复了寂静,明月却又坐不住了,转悠了几圈,终于鼓起勇气拍了拍窗户。
“弄什么。”外面一声呵斥。
“官爷,我……人有三急,我想去茅厕。”明月小声说。
和一个大男人说出这种事,她一个小女子确实有些难为。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去。”外面的人没好气地说。
连厕所都不让人去?
外面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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