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司马朗从太子宫回来,把事朝夜莺一说,夜莺急得跳了起来。
司马朗却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缓缓吐了口气,说:“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夜莺双目通红,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说:“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我们和他拼了,以我们的实力,至少要和他打个平手。”
“然后呢?”司马朗问:“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要么首异处,要么亡命天涯,我们不好过,他也休想高枕无忧,两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不就是落个两败俱伤,反倒让渔翁得利,白白便宜了别的皇子,不如我们保存实力,来方长……”
“爷,您总是说来方长,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夜莺心有不甘地说:“要等到仇人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要等到他把天下都掌握在手中,捏死我们易如反掌吗?”
“夜莺,”司马朗目视着他,语气十分平静:“本王知道你对我的忠心,我年幼丧母,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其实就是我的亲人,你的心思,我怎可能不懂。只是,你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是,我们大势已去,不管怎么挣扎,都无力回天。我向你保证,我的仇恨,绝对不会因为我离开都城而放弃,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卷土重来。”
“保证有什么用,他的势力只会一天天壮大,我们如何才能超过他。”毕竟是个孩子,任起来,连主子都奈何不了他。
“世事无常,也许有一天,老天会偏向我们这边。”
夜莺抽了下鼻子,说:“自从爷认识明月的那天起,我就太知道什么是世事无常了。”说完不等司马朗说什么,就夺门而出。
司马朗叹息了一声,夜莺虽然固执,大道理他还是懂的,目前缺的是让他冷静的时间。
他也无心在房间里待着,就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踱步到围墙边。
青砖高墙,那边就是明月的府邸了。
司马朗顿步,面朝墙站立,一动不动如泥塑的人一般。
直到墙那边传来阵阵痛哭声,听声音,好似几个人抱头痛哭,他才舒了口气,转打算回房。
却看见夜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不声不响立在他后。
夜莺听了一会隔壁的哭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也许您是对的,只要留了条命在,总会寻到机会的。”
夜莺这算是想通了,司马朗心头一,揽住夜莺的肩膀,说:“走吧,先度过眼下这一关,再从长计议。”
他们朝书房走去,把哭声抛在了后,可明月这边,哭声不仅没有停止,而且越来越响。
天刚擦黑的时候,她已经哄凝苒吃过了晚饭,打算带她在院子里转转。也许是仗着娘亲在边的缘故,凝苒时不时纵一下自己,这不,晚饭的时候不肯动勺子,要让娘亲喂,明月求之不得,把女儿抱在膝盖上,娘俩耳鬓厮磨吃了一顿饭。
她远远地就看见高川领了两个人过来,明月的心猛然提了起来。除了平王府,她这里是没有人造访的,因此那两个穿着黑衣、只及高川肩头高的瘦削少年,肯定不是平王府的人。
明月看了一会,脑袋就“轰”的一声巨响,她顾不上说一句话,丢下凝苒就朝来人跑了过去。
在距离他们六七步远的时候,明月终于把他们的长相看的清清楚楚,只觉得浑,她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双臂却直直地朝他们伸了过去。
她脚下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几乎同时,那两个少年扑过来,和她一起跪倒哭作一团。
她府里的下人都闻声凑了过来,他们都不认识这两个少年,却默契一般,只围观,不上前打扰。
凝苒由浣溪抱着,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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