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浣溪怀里不肯过去。
“你们回来了,是你们。”明月摸摸这个人的头,又摸摸那个人的头,哭着说。
其中一个少年勉强停住哭泣,哽咽道:“姐姐,是我们,我们回家了。”
姐弟三人抱头大哭了一阵,才渐渐平歇。明月扶起他们,唤过浣溪,说:“凝苒,快过来叫舅舅。”
凝苒显然是被他们刚才的哭声吓住了,愣了好一会,才伸手让明月抱,然后紧紧搂住明月的脖子不撒手,也不说话。
“凝苒都不记得我们了。”庾光磊苦笑说,他看凝苒长大了不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软软的小团子模样了。
庾程良也搓了搓手,想伸手抱一抱凝苒,又怕吓着她,看着已不再是小婴儿的凝苒,鼻子一酸,又有两行泪淌下来。久别重逢的亲人,喜悦大于伤怀,却总忍不住喜极而泣。
“你们离开的时候,她还小,过两天就会熟识了,”明月一左一右牵起他们的手:“我们回屋吧。”
这一别,就是小半年。明月仔细端详着两个弟弟,他们个头没怎么长高,而且更瘦了一些,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
“你们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欺负你们?”明月上来就着急地问。如果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她都要亲自扒开他们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伤痕。
“你们这阵子去了哪里?”还没等他们回答明月又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程良看了看光磊,他口才不好,这会儿因为激动,说起话来难免前言不搭后语,还是让光磊来说。
光磊深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那深夜,我们在梦中被人叫醒,然后被带进了一间地下牢房。起初我们是挨了几顿打,还好他们下手不重,也从未审问我们什么,一三餐一顿也没落下过。关了大约一个月,他们又把我们转移到地面一间屋子里,我们才得已重见天,只是他们还是严加看管我们,不过从那之后就再未伤过我们分毫,每顿饭虽是简单,倒也没让我们饿着。我们就这样天天被关押着,一直到了今傍晚,他们忽然冲进来把我们的眼睛蒙住,装进了一辆马车,我们还以为他们是送我们去刑场。车子绕了很多弯,颠簸了很久,突然就停下了,有一只很有力的大手把我拎住丢在地上,车子就跑了。我把眼睛上的布拿开,发现我和程良被丢在一个巷子的门口,是这位大哥,”光磊指着高川说:“他听到门外的动静,把门打开问我们是谁,等我们说明后,就把我们带进来,然后,然后我们就像做梦一般,见到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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