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谦虚地笑道:“哀家这个儿子,虽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哀家一直都是给他操不完的心,不像妹妹,两个儿子都自立门户了,你才是最享清福的呢。”
德妃一脸黑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扯出司马朗,存心给她找不痛快不是,她已经在他们面前百般委屈自己了,他们还想怎样?
德妃抚着额头说:“姐姐快别取笑妹妹了,一提到朗儿,妹妹就头痛,你说他做一个享福的王爷有何不好,偏偏把自个送上绝路,妹妹这老脸都要让他丢尽了。”
皇后走近德妃,温和地说:“不是哀家有意提他让妹妹不痛快,只是太子一旦继承大统,朗儿与整个朝廷作对,就是在和太子作对,你我一直和睦相处,情同姐妹,有他横在中间,哀家担心妹妹会与哀家生了嫌隙。”
有她伏小做低还不够,皇后这是逼她对太子俯首称臣吗?
德妃咬咬牙,心一横,道:“皇上既已下旨摘去了朗儿的皇带子,他就不再是皇家的人,妹妹的儿子,是皇上的麟儿,他已经和皇家没有任何联系,自然也就不再是臣妾的儿子。虽说妹妹养了他十几年,对他有很多感情,可这头养不熟的狼,他做的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早就伤透了妹妹的心,妹妹以后绝不认他了。等太子处理完朝中的事情能腾出手来教训他的时候,是杀是刮,妹妹绝不过问。”
“那是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皇后嘲讽地想,她长叹一口气,道:“哀家听说他已经在建康的行宫里安顿了下来,城中大小兵将都听他调遣,建康易守难攻,他这是要和太子平分天下呢。”
德妃听了,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反叛了好,司马朗最好赶快称帝,绝不能让太子称心如意了去。
德妃一时瞠目结舌,愣了半晌才说:“他当真这么大胆?天哪,臣妾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养出这样一个儿子来,是臣妾对不住您。对不住这天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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