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老爷终于把矛头转向了那个贱人。
“把书信给若兰看看。”王老爷沉着脸说。
王夫人给木槿使了个眼色,木槿把那页书信展开递至若兰眼皮子底下。
“若兰,你可要看清楚,这上面可是陈姨娘的字体。”王夫人得意洋洋地问。
若兰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娘亲的笔迹,她还想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内容,木槿把信纸一合,又拿回去了。
“回父亲,若兰没有看清楚。”若兰“信口雌黄”道。
王夫人冷笑:“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我已经派人去陈姨娘房里搜寻,陈姨娘虽说不爱舞文弄墨,可丹青还是留了几副,这书信上的字体,和那几副字上面的一模一样,你还有何解释。”
若兰在来之前已经问过杏雨,杏雨信誓旦旦地说她每日和陈姨娘腻在一起,姨娘根本就没和外人接触过,与人有染一事,更是无稽之谈。若兰疑惑,既然杏雨说的那么斩钉截铁,这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见若兰语塞,知道她自知理亏,心中更是得意,陈姨娘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若兰,你怎么不说话。”王夫人拉长语调问。
“回母亲,木槿把信纸抽回的太快,女儿真的没有看清,可否让女儿再看一眼那信。”若兰回答。她搜肠刮肚在想怎么替娘亲开脱,只好先拖延时间。
“不必了,”王老爷阴沉地说:“为父已经鉴别过这封信,确实是你姨娘所写。”
“若兰莫怕,”王夫人温柔地笑着说:“你姨娘不守妇道犯下大错是事实,可王家从未苛待过下人,看在她为老爷生儿育女的份上,我会恳求老爷从轻发落的。”
杏雨盯着王夫人,她读书不多,王夫人的嘴脸在她眼前晃动,她想到的只有心如蛇蝎、绵里藏刀这等词语。
“岳父大人,小婿有话要说。”刘璞款款抱拳道。
王夫人皱眉:“璞儿你屡屡冒犯不敬于我,看在你外祖母的面子上,我并计较,可这也并不代表你能随意插手我王府的家事。”
刘璞抱拳的姿势一动未动。
王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璞说:“小婿想借文房四宝一用。”
王老爷:“你是我王家的乘龙快婿,想用一下东西直说,无需客气,来人,把文房四宝拿给他。”他倒想看看,刘璞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笔墨很快端了上来,刘璞拿起毛笔,蘸满墨汁,略一沉吟,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
他又拿过一件从陈姨娘房里搜到的字帖,与他写的字摆在一起,对众人道:“请大家分辨一下,这两张字体有何不同。”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以为这两张纸上的字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上面的字,一模一样,没有区分。”杏雨鼓起勇气说。
王夫人还以为刘璞要弄出什么名堂,没想到就这么两把刷子,不禁哑然失笑:“陈姨娘文化浅薄,写的字是拙劣简单,很容易模仿,贤婿饱读诗书,胸怀大略,自是可以模仿的一般无二,你这种雕虫小技,不足以证明陈姨娘的清白。”
若兰立马读懂了丈夫的意思,赶紧辩解道:“连母亲都觉得姨娘的字体很容易模仿,女儿认为,这封信是歹人想陷害姨娘,故意模仿姨娘的字体为之。”
王夫人正想驳斥若兰,只见若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前跪行了几步,来至王老爷的脚下,抓住王老爷的衣角道:“姨娘的为人,父亲最是清楚不过,她素来胆小怕是,她在下人的院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别人欺她、辱她,她从不敢有任何怨言,更不会反抗。女儿自小与姨娘相处不多,可每次见到姨娘,她都叮嘱女儿要孝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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