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璞分析,在建康的驻军多数已经叛变,要想顺利攻下建康,还是要派自己的军队过去。要么就近调军,要么从朝廷发兵。
昌帝思考再三,还是下令就近调兵。一是刚经历了众皇子叛乱,都城局势不稳,他担心经过调兵遣将,皇宫军队空虚,他们再一次趁虚而入。二是这儿离建康路途遥远,浩浩荡荡的军队赶至那里,耗费巨大不说,阵容也大,容易被司马朗提前发觉做好防备。
刘璞看了军事地图,分析道:“那就从徐州调兵,这里距离建康近,而且驻军将领微臣也认得,是个信得过的人。”
昌帝否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各处的守军哪个不敢对朝廷忠心。朕看还是从扬州调兵,司马朗会特别防备北方的道路动态,对南方的戒备应该轻一些。”
见昌帝坚持要攻其不备,刘璞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就附和同意了昌帝的看法。
建康这边,司马朗还和新婚妻子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却不知即将大军压境、兵临城下的危险。
明月偶尔还担忧一下,觉得朝廷不可以一直放任他们占山为王。尤其当皇子谋反失败、新帝登基的消息传来,她更是惶恐不安。如今女儿每天都与她在一起,宫里有太学,两个弟弟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读书练武,他们好不容易安顿下来的生活,不能这么快就被打破啊。
司马朗安慰她:“选择建康城作为落脚点,我就做好了打算,这儿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易守难攻,你就安心做你的王妃就好。”
“可是如果他们围城不攻,切断我们的粮草,我们能坚持多久呢?”
司马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想到你还懂军事,那等大军攻过来,我派你去做先锋。”
明月急的就差跺脚:“我们很快就要面临打仗了,你还这么镇静。”
她穿越前从电视上看过古代打仗,烽火连天,残忍暴酷,横尸遍野,百姓流离。她做梦都没想到,这过去几千年已经成为历史的残酷画面,即将呈现在她的眼前,想想都不寒而栗。
“你害怕我会失败?”司马朗见安慰不奏效,就问道。
明月说:“也能不怕,我们一家大小都困在这城里呢,不只是我们,还有依附你的官员,还有这城中的百姓。”
司马朗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忧国忧民的态度,道有几分为天下之母的姿态。你放心,就算失败,我们一家不都还在一起吗?”
司马朗的这句话,倒让明月渐渐平静下来,一家人死也要在一起,也算是个好结局吧,万般皆是命,她急也没用,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应对。
可每次她问司马朗要怎么打算,司马朗都用一句话安慰她:“一切有我。”
这次,她以为司马朗还要这么打发她。
果不其然,他俯下身,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明月刚想躲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腻歪。
司马朗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怔住了。
波澜不惊的一天很快过去,夜晚来临,明月让夕颜把凝苒带去睡,她和司马朗栖在长门宫。以前她也时不时的让夕颜把凝苒带走,至于原因,新婚燕尔的夫妻需要二人独处,很自然不过。
因此这次大家都未觉得有什么奇怪。
夜很快深了,万籁寂静,只有熟睡的人发出的均匀的鼾声。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底下侧耳倾听了一会,确保里面的人已经睡着,才放心地走了。
“她们都出宫了?”黑暗中,明月睁开眼问。
“出宫了。”司马朗低声回答。
明月刚想起身,司马朗一把按住她:“再等等。”
明月只好按捺着躺下,虽说女儿被转移到宫外了,可谁说宫外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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