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同意明月的看法。
“那就让高川学,他学会了还可以教给别人,你问问内侍中还有谁愿意照顾夜莺公子,”顿了顿,他又补充说:“等你们都学会了医术,本王就准你们建立一个太医院。”
众太医彻底慌了,让高川建设太医院,那他们何去何从?回乡下开医馆?可笑,伺候刁民哪有伺候主子们舒坦来钱快。
“高侍卫从未沾手过医术,这行医可不像学做饭,手把手三两天就能学会,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微臣从十岁起就拜师学艺,到这把岁数了还有学无止境之感,夜莺公子的康复训练,还是交给老臣。”年纪最大的太医挺了挺腰杆说。
“可是康复训练是个体力活,徐院判您手脚不灵便呀。”高川惊讶地说。
上了岁数的徐院判脸涨的通红,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胡子一翘一翘的:“老夫年纪是大了些,可还没到告老还乡的地步,不过是摆弄一下胳膊腿,还能难得住我?”
高川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刚才是谁百般推辞的,一看到有人要抢他饭碗就翻脸比翻书还快了,要不是看他年纪最大,他早就一通冷嘲热讽回敬过去了。
徐院判满脸堆着笑,一副慈悲为怀德高望重的样子。
司马朗:“那你们就一起学,谁把夜莺照顾的好,本王重重有赏。”
太医们总算明白过来,夜莺并不是一个傻小子那么简单,他在王爷心中有些举足轻重的地位,说不定他还是王爷的私生子呢。这个猜测一冒出脑门,他们都惊出了一头汗,天哪,他们刚刚还互相推诿,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步步高升的机会!
“那是,那是,微臣一定把公子照顾的无微不至,王爷请放一百个心。”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最那位最年轻的易太医,其他太医纷纷附和。
徐院判还斜睨了高川一眼,这种人还妄想做夜莺公子的大夫讨好王爷,你以为行医有那么容易,他们大部分人从十几岁就开始学医了,从医几十年都没有信心什么病都能治,这种半吊子出家的,顶多学点皮毛,还妄想夜郎自大。
高川感受到了阵阵灼热的目光,心中很是疑惑,他不过是看夜莺可怜,再加上他们过去的情分,就主动请缨要帮他一把,莫非那些太医以为他要抢他们的饭碗?高川更觉可笑,他对医学感兴趣不假,不过就凭他那半盏子功夫,怎能和底蕴深厚的老家伙想比,真不知他们的危机从何而来。
对于太医们的敌意,高川只是友善一笑,并不多言。
司马朗当即决定,让高川、汪桐负责照顾夜莺,太医们白天来为夜莺治病,顺带着传授高川一些手法。
太医们心中更加断定,夜莺与司马朗绝对的关系匪浅,你看看他们一个喂马的,一个看门的,就因为要主动照顾公子,立马提拔成了他的贴身跟班,这提拔速度,不亚于一步升天。他们猜测着夜莺到底是王爷什么人,皇家人素来薄情寡义,连手足都敢谋害,他们断定,除非是自个的亲生孩子,否则他们不会这么用心。
天,这个论断一旦从他们心中坐实,那些太医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刚才表现的主动一点,热情一点,这会儿也许都升官了。不过还好王爷没拒绝他们,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以后好好表现。
太医们心中怎么想的,明月看的清楚明白,她知道这群太医是不会教给高川什么医术的,再说他们也不懂做康复训练的手法,还是她私下里多教高川一些。
夜莺的到来,让司马朗又喜又悲,喜的是夜莺还活着,悲的是他从此只能拥有半个脑壳,他再也不是那个无法无天能和他顶嘴的夜莺了。
悲戚了半天,明月又安慰他许久,司马朗才渐渐从悲痛中走出。不管怎样,夜莺人是回来了,说好的不奢求太多,以后只要还有机会疼爱他多弥补他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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