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劝皇上选妃,只有何丞相从来不提议此事,所以无从得罪皇上之说。
这并不是他有多赞同皇上虚设后宫,是因为他唯一的女儿都嫁人了,皇上选再多宠妃,都与他何家无干,他何苦协助皇上多几位国丈来抢他丞相的龙恩呢。
别的大臣都噤若寒蝉,只有何丞相笑咪咪地走到皇上身侧,劝慰一二,皇上对他和颜悦色,君臣相处很是融洽,羡煞一干臣子。
不过这并不能打消他们将女儿塞进后宫的心思。何广素那是把女儿送进宫里不成,不得已才找了温达这个接盘侠,他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温达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温达也没赶到皇上身边凑趣,而是老实在人群里待着。他没上奏让皇上纳妃不假,不过他的弟弟为了把女儿送进后宫,也没少费心思,他也是心虚的很。
大臣们齐刷刷地站在长门宫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忽然间,一阵冷风冷不防地吹过,将大臣们的乌纱帽齐刷刷吹落一地。
春日里暖阳高照,这风也不足以让人起了寒颤,只是好端端的天气,为何突然狂风大作呢?
风越来越大,带起地上的树叶和灰尘,扑了众人一脸。
云彩也都聚拢在一处,把太阳遮挡住了,刚才还明晃晃的天,这会儿暗淡下来。
司马朗也惊诧于天气的突变,不知所云。
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从内室传来,划破天际。
一刹那,乌云全部散去,风也立刻静止,又恢复了刚才的风和日丽,安静祥和。
稳婆一脸喜气从内室出来,跪地朝司马朗说:“恭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位龙子。”
“明月怎么样?”司马朗紧张地问。
稳婆说:“娘娘和龙子俱平安。”
司马朗松了一口气,眼眶微潮:“那就好。”
率先反应过来的大臣跪地高呼:“天降祥瑞,这是我大晋国的太子啊。”
大臣们跪了一地,纷纷高呼:“恭喜皇上,天降祥瑞,天佑我南晋。”
司马朗只觉得只要明月母子平安就好,对大臣口中的祥瑞不以为意,不过见他们又是磕头又是高呼,心里就有了主意。
司马朗点头说:“众爱卿请起。皇后产子,钦天监听旨,为皇子祈福。”
钦天监颤巍巍地上前,激动地说:“臣昨夜观天象,就发现北斗七星闪亮异常,而太子占的生辰,无论是月、日、时辰,都是大吉,是我国福星啊。”
大臣们都是信这个的,听闻钦天监都这样说,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欢喜不已。
司马朗背过手去,看着产房方向,说:“既然天赐福星于我南晋国,他就是太子,也是将来的天子,有他做储君,你们可有异议。”
“臣等绝无异议,必竭尽全力辅佐。”
“皇后为我南晋国诞下储君,又是祥瑞,功不可没,你们可还想在这个时候,逼迫朕广纳后宫?”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要换成别人做皇后,言官们会大言不惭地说皇后是天下之母,理应大度贤良,让皇上雨露均沾,为皇室开枝散叶。可是她可是庾明月,动不动就扬言要休了皇上,她的强悍善妒是人尽皆知的,而皇上偏偏就吃她这一套,让她拿住了七寸。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要求皇上纳妃,皇后以月中气闷耽搁了小太子成长为由与皇上置气,那么他们这些大臣的脑袋也别想要了。他们先前屡次三番上奏,估计皇上这个搁不住话的已经告诉了皇后,他们已经把皇后给得罪了,再这样下去,皇后趁着产子邀功,请求制裁他们,他们也在劫难逃。
大臣最擅长见风使舵,见状立马说:“皇后娘娘刚刚诞下龙子,眼下最需要安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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