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书。”
“小姐?”冷长书将书本合起来,正欲放入车中的暗14匣里,林白白却招招手:“不忙,你先过来。”
林白白问了他些学问上的问题,他虽然心中奇怪,但都一一答来。
林白白眉头轻蹙,他这么个水平,大抵相当寻常正常启蒙上学的十来岁孩童的水准,而且在赋词造句一方面还是弱项,罢了,左右她也不是没有教过小孩子,就把他当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来教便是。
她教书讲究个随性而为,便伸手拿过冷长书手中的书本,翻到他先前翻看的那几页:“我瞧你先前反复的看这几页,可是哪里不明白?”
冷长书踌躇片刻,便如实将问题问出,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他倒是也能放的开了,不再似之前那般动不动就属下逾越了。
林白白定然不算个好夫子,但人老成精,只要她愿意,总能教些有用的东西给冷长书,只是这一回二回的,总是叫她带孩子,她早没了当初的那种兴奋的养成感。
阿晴不多时就拾了些蘑菇野菜回来,合着风干的鸡肉,泡上两把笋子,一锅炖煮了,见着饭菜快熟,去车厢里把小几搬下来,架在油牛皮纸上,摆了碗筷,这才招呼她们:“小姐,阿哥,吃饭啦。”
林白白将书合上,对冷长书道:“今儿个就先到这儿吧,北方战事将熄,天下太平不久已,趁着这些日子,你多学些知识,指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呢。”
吃了晚饭,冷长书去扎他夜宿要用的帐篷,林白白和阿晴都是睡在车厢里,左右林白白夜里都是打坐,无所谓挤不挤。
阿晴将碗筷都洗干净收拾好,放入框里,瓶瓶罐罐的很重,她拿不动,只能等冷长书来讲它搬上马车,眼见她擦了小几,准备将小几搬上去,林白白突然道:“且等等,阿晴,你去将车上第三个格里的东西取出来。”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趁着今天天色亮,教阿晴描描花样子,她现下已经能给冷长书裁衣裳,该学些刺绣了。
描了最简单的云纹花样,叫阿晴照着摹,冷长书扎完帐篷也无事可干,林白白就叫他一起练练字,一大一小,严谨的板着两张脸,一丝不苟的模样还挺呆萌。
阿晴这还是第一次拿笔,描出来的花样自然是糊成一块,她歪头看了看冷长书的字,惊叹道:“阿哥的字写得真好。”她哪里懂什么不好不好,只要是方方正正的,就觉得好。
冷长书嘴角为不可查的翘了翘,继续练自己的字,林白白毫无形象的半躺着靠着软枕,看着二人之间淡淡的小温馨,目光缥缈的发着呆。
总是过着别人的人生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说真的,她不说厌倦,但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种新鲜兴奋感,她想问问林三奇,却记起他没有跟过来。
一路以龟速走走停停的,今日到了一个小城,白墙墨瓦,小桥流水,水碧似染,舟船如梭,好端端一个隐居的地方。
她厌倦了每天在外“得得得”赶路的日子,又不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遂称病,道自个身上刺的符咒出了些小问题,要休养个三年五载。
林成文在北方势如破竹,眼见大局已定,心下也安定不少,遣人来问她要不要北上,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后,又送来不少银两,并遣人置办了个精细小宅院,买了几个有眼力见的奴仆伺候她。
林白白叫阿晴跟着丫鬟点翠学些刺绣之类的女工,至于冷长书,寻了个在本地颇有名望的夫子,把他当个大龄学子塞了进去,她自个则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饱喝足就出去溜达溜达,摘摘花,惹惹草什么的,过上了退休老太太的生活。
但凡南方的冬日,总是阴冷阴冷的,她用了早饭,惯例是要一个人出去走一走的,见她要出门,点翠给她披上斗篷,又往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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