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跪。
“今日之事,你可有何交代?”
“回皇上,婢女之死蹊跷,民女力薄无能探查原委,此事发生之日,时府已经递交公文给了京都知府胡大人,只是日子久过,始终无法查明真相。如今,婢女家人前来控告民女也是因爱女心切,民女已经同胡大人已经那婢女的家人保证过,明日开堂,必将此事一查到底,不管是为死去的婢女平怨,还是为还民女清白。”
时童字字句句没有一丝一毫的哀怨,或者因蒙受不白之冤而郁结气愤,她的语气,一直都平缓地好似方才的时盼,只是时盼在说旁人的故事,而时童所说的却是自己。
她当清楚,一个字错,那她也有可能不用等到明日。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人陷害?”
“民女并无此意。”
皇上蹙眉,“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
“皇上,是想在此给民女定个罪名么?”
“放肆。”
“皇上赎罪。”
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场面静的有些可怕,后院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前院,时博后有些慌忙,可他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朕问你,你是否被人陷害。”
“回皇上话,此时此刻,民女并无被定罪,便一直是清白的,故而,无陷害一说。”
“那你所说的还你清白,是何意。”
“明日开堂,民女便是戴罪之身,因此又有了清白一说。”
今日,她是无罪之人,便是清白。
明日,她是戴罪之人,便要清白。
皇上冷笑,在圣驾面前卖弄文字,胆大妄为,“那朕今日,便来还那死去婢女一个清白。”
“皇上是想要受审此案么?”弥少护微微躬身。
“嗯。”
弥少护的面色在夜色的掩护下,微微一笑,“回皇上,您方才也从时家大小姐的叙述中得知了当日臣也在场,不妨,听听臣的说法。”
“说来。”对于五弦少护,皇帝与其说器重不如说是忌惮,当年他任命圣心裴沂为国师之时,就已经让暮云洲五弦寒了心,若这一层面的关系再断掉,那他所能够仰仗的,除却圣心再无其他,这个平衡一旦打破,裴沂不日就能够代替自己,在暮云洲肆意妄为!
“当日臣到之时,听闻时府二夫人在那里叫喊着,‘她是毒女’‘就是她毒死的’这个她,便是童小姐,可臣与童小姐相识至今,未曾有过被毒的经历,这一点臣过于好奇,因而,深入调查了一番。”
在场的人在听到“毒女”两个字的时候,都有些震惊,包括跪在时童身边的时盼。
“弥少护是什么意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时童。
时童摇摇头,低声说道:“兴许,是在救我们。”
“我们?”
“时府。”
时盼不理解,但此时也不好有过多的动作。
“查的如何?”
“臣虽然没有查到那婢女的死因,不过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关于童小姐的身份”
“哦?她还有什么身份。”皇上的目光变得有些森冷,弥嘉誉要坏事可他此时已经拦截不住了,五弦要查一位百草少巫祝,易如反掌,但他不想时童身份公开地如此之快,他再三交代裴沂,难不成!
皇帝似乎想到了一个让他胆寒的局面,圣心与五弦结盟,那暮云洲还有皇室的位子?
“不如时小姐自己来说上一说。”
时童勾唇,“弥少护既然已经查明,何必再卖关子。”
“如此,得罪了。”弥嘉誉对着时童微微抱拳,“时小姐乃是”
“她是我嵘凤下一任神医,更是百草下一任的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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