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如果齐傲天认出了我,为什么没有揭穿我呢,难道他还在顾忌着那仅有的父子之情么。我心中疑惑,但也想不了那么多,花少游被拖住了,我跟着胖老头儿朝外走去,胖老头在路上喋喋不休:“我说小兄弟啊,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能够跟着张医生学习,真是福分。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看,看看怎么回事,安妮小姐自从上周五开始,就一直躺在床上没下来,连门都没出过呢。哎,早知道不让她去水文了。”
我心中一痛,但还是笑着开口:“水文?为什么要去水文?”胖老头儿挠了挠头,说:“安妮小姐喜欢的一个人,在水文,可是传来消息说他死了,安妮小姐不相信,就回去看了,回来之后,安妮小姐一病不起,我在旁边看望过安妮小姐,她即使在重病中都在念念不忘,念得始终是那个小子的名字,唉,真是的。搞不懂。”
哼,你能搞懂也不会一辈子打光棍了。我跟在后面,一直到了二楼的门口,胖老头儿敲了敲门,说:“安妮小姐,安上将找来了医生,想给你看看病,你醒着吗?”
里面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张,张叔叔,我,我醒着。”我站在身后,浑身一颤,是沫沫,是沫沫的声音。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虚弱。我心中一急,伸手就要去推门,胖老头儿挥手打开我,恼道:“狗剩,你别这么急!等我问问!”
他咳嗽了一声,说:“安妮小姐,我现在让一位医生进去看看,如果您方便的话,就准备一下,我让他进去,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守着,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这小子要是毛手毛脚,您只要发个声音,我立马就冲进去了!”
“张叔叔,让,让他进,进来吧。”沫沫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心急如焚,胖老头儿伸手抓住我,一脸犹疑,说:“我说狗剩啊,你怎么这么心急?我告诉你,这里是安妮小姐的闺房,你最好放聪明点,我们平时都不敢进去的,这次让你进去,你可不要乱看,也不要冒犯了安妮小姐,要不然我杀了你,知道没有!”
冒犯,你个神经老头儿,我和沫沫的关系,早就跨过冒犯的那条线了。我点了点头,胖老头儿说:“不对啊,狗剩,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我愣了一下,笑呵呵的说:“怎么会,估计是我长了一个大众脸吧,总之,你再不放开我的话,耽误了看病,我可不管!”
胖老头儿哼了一声,扬声道:“安妮小姐,让他进去了啊。”我推开门,然后跨了进去。
这是一间粉色系的房间,墙壁是粉色的,天花板也是粉色的,靠着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弯月形的书桌,桌子上有几本散落的书,书旁边是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我往前走了两步,转头看去,房间套着一个里间,里间有一张很大的床,被子也是粉红色的,软扑扑的膨起来,正中央鼓起一片,显然是睡了一个人。是沫沫!
我心中一急,一脚踏过套间,刚要开口,忽的感觉身边人影晃动,以我现在的身手完全可以闪开,但不知怎的,我却下意识的没有动,眼角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别喊!听我的话,否则,我,我刀子一横,白刀子过,红刀子回,立马,咳咳咳,立马让你死在这里!”沫沫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继而纤细无骨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啊,真的是沫沫的声音,这么近距离的听到,让本以为足够坚强的我,竟然在这一刻眼眶发红。
我头一低,鼻腔里微微发酸,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沫沫站在我背后,她没有我高,所以毕竟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她的声音听上去虚弱无比,但却又坚持着开口:“哼,你是在哭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别以为我会心软,你再哭,我就杀了你!我现在问你,问你一句,你就回答,咳咳咳,你要是敢说假话,我就,我就,白刀子过,红刀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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