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起话来,“……六姐介绍的那个侍弄花草的婆子果真不错,我以为那几株牡丹花活不过来了,没想到刚才出门的时候一看,花苞子都开花了。”
不提这一茬还好,提了傅三娘心里怨气颇多,这滕华园可是她的院子了,傅八娘在信中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她了。
她含笑道:“七妹妹如今是住在滕华园吧?不知道我小时候种下的那几棵杏子树还好吗?如今杏花开得正好,等着过两个月杏子就好了,虽说不好吃,可腌着做糖渍杏子或者泡杏子酒都是不错的,七妹妹觉得如何?”
说着,她更是似笑非笑,“毕竟如今祖母都发话了,这滕华园是七妹妹的院子,就算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也要问七妹妹的意思,要是七妹妹不答应,我也无话可说。”
这姐姐的段位比妹妹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可傅明月一点都不怯,淡淡道:“难道八娘没和三姐说,前几日我已经派人将那几棵杏花树都砍了,要是三姐想要坐糖渍杏子或者买杏子泡酒,难道扬州没有吗?若三姐觉得扬州的杏子不好,到时候我差人买些,快马加鞭送到扬州去,就怕到时候杏子会坏了。”
傅三娘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来,“七妹妹还真是牙尖嘴利啊,想必知道滕华园的几棵杏子树是得我看重,为何要砍了去?莫不是心中对八娘有怨,迁怒到那几棵杏子树上头去了,姑娘家家的,还是温婉些的好,太尖利了怕是不好说亲事了!”
有些人啊,光是面相就能看出她不好相与,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刀子似的。
换成了一般姑娘听到这话早就哭天抢地了,傅明月是谁?她全然不在乎傅三娘的刁难与刻薄,甚至道:“三姐说的是,就算是那些个牙尖嘴利、嚣张跋扈的姑娘真的嫁了人,也不会过得好!”
这话什么意思,怕就是懵懵懂懂的傅玉晴一个人没听明白了。
傅三娘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似的,顿时盛怒难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顺着三姐的话往下说罢了!”傅明月神色淡淡。
傅三娘冷笑一声,“还真是牙尖嘴利,没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我看待会儿我见了四叔得劝劝四叔,让四叔早点娶个四婶回来管教管教你,免得到时候出嫁了丢了我们傅家的脸!”
“那我就替爹爹先谢谢三姐一声了,只是……”傅明月微微一笑,看向她,“可三姐都已经嫁出去了,还来操心傅家的家事儿怕是不合适吧?更何况你还是一晚辈了,这话二伯母说都不大合适,更别说你一小辈了!”
傅三娘又要开口,谁知傅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好了,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三娘你也是的,一回来就不得安生,滕华园我给了明月,里头该怎么处置该交由明月说了算,你倒好,哪里有半点当姐姐的样子?”
说着,她又看向了傅明月,“明月,你三姐说的也没错,小姑娘家家的该是温婉一些的好。”
傅明月温婉一笑,“祖母说的是,可有些时候旁人巴掌都打到自己脸上来了,若是再不反抗,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我,我不会再这般了,定第一时间告诉祖母,请祖母替我做主了!”
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傅老太太脸上的神色才好看了些,祖孙几个说了几句话,便开始摆饭了。
因为方才的那场吵嘴,这一顿饭吃下来着实有些尴尬,也就傅大太太的话最多,可傅大太太虽是傅家的大媳妇,奈何傅大老爷并未入仕,掌管着傅家四房的庶务,连带着傅大太太在家里头也说不上话。
傅大太太大多问的都是傅三娘在扬州的事儿,偏偏这些都是傅三娘不愿提及的事情,是以这顿饭吃的就更加尴尬了。
一吃完饭,傅明月就借口要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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