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傅老太太厉声开口,打断傅明月的话,好像傅明月说的话是笑话一般,“还回来?就算是你父亲还活着,他还有脸回来傅家来?如今傅家被他糟蹋成了这个样子,我只恨生下这个不孝子!”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件事儿让我省心的!生的你这么个女儿,整天也只知道惹我生气!”
话已经说的够难听了,她却还觉得不够,恶声恶气个没完没了,“你不愿意去庄子上,呆在府里头做什么?徒增笑料?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就去庄子上陪桂姨奶奶,也免得整日在我跟前惹得我心烦,免得惹得你二伯父不高兴!”
在她心里,傅家成为笑料,受到牵连,比失去傅德文这个儿子叫她难受得多。
傅明月一点也不怯,冷冷开口,“难道祖母也觉得这件事是爹爹做的吗?户部那些粮食顶天也就值二三十万两白银,爹爹是缺银子的人吗?”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我娘嫁过来的时候,外祖怕人瞧轻了她,光是她陪嫁的白银就有二十万两!”
“更别说还有那些庄子铺子地契,加在一起少说也值四五十万两白银了,爹爹何至于为了区区二十万两白银做出那样的事儿?”
“更何况他是您的儿子,旁人不相信他也就罢了,您怎么能够不相信他?这天底下有您这样当娘的吗?”
傅老太太被她这么一呛,怒气一上来便有些喘不上气,手指着傅明月,颤颤巍巍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曾妈妈忙上前替她顺气儿,也不忘开口训斥傅明月,“七姑娘,您你就少说两句吧!老太太这些日子本就伤心过度,病了好些日子,连床都起不来了!,您要是惹再得老太太生气,那就更加不孝了!”
曾妈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奴仆,如今也敢训斥傅明月了?
当真是狗仗人势!
傅明月不疾不徐,“我未曾想过要惹祖母生气,只是有一事说一事罢了!还请曾妈妈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个字还是哪句话说错了?”
说着,她看向躺在床上气的直哼哼的傅老太太,“不管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是相信爹爹的!我要在傅家等着,等着爹爹回来,我要等着看爹爹如何洗清冤屈!祖母您看着吧,爹爹他一定是清白的!”
话毕,她头也不回就走了,下了台阶还能听到傅老太太骂人的声音,气的她老人家将床板拍的震天直响,“不孝子!这个不孝子啊!就是死了也要留这样一个孽障惹我生气!一个个恨不得将我逼死了才好啊!”
其实傅明月也知道,去庄子上与桂姨奶奶相依相伴才是最安全的办法,不管桂姨奶奶是喜欢她也好还是厌弃她也罢,看在傅德文的面子上,一定不会怠慢她的。
可在傅家不一样,万一什么时候傅二老爷察觉了,杀了她都说不准。
只是傅明月没有选择啊,她要在傅家等着傅德文回来,她要留在京城与妹妹相认。
日子一日日过着,天儿也是一日比一日热了,可傅明月的日子,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原先滕华园里头好歹还有些人送些吃食过来,虽说是难以下咽,好歹也能填饱肚子。
可如今,滕华园里连那些猪狗不如的吃食都没有人送过来了。傅家上下像是忘却了还有七姑娘这么一个人似的。
没有吃食,没有热水,甚至连丫鬟婆子走到腾华园门口都要绕道走,觉得晦气。
曾妈妈明里暗里可是放出话来,若是有谁敢搭理滕华园的那些人,一律赶出去!
这滕华园中的丫鬟大多数杜氏傅家的家生子,是在京城长大的,觉得日子苦不堪言,也都走了路子,调出去的调出去,借口病了的借口病了,滕华园中渐渐只有松迎和念星了。
松迎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大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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