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九被噎了这一下后,立刻强撑着地道:“我作为宴家的大小姐,身边有卧底,我难道不能逼问吗?”
那强词夺理,漏洞百出的小模样让傅司原本沉甸甸的心思豁然轻了几分,“你作为宴家大小姐,要真的抓卧底,就不会亲口说保护了。”
“”
宴九再次被噎住。
她现下是底牌亮出来,处在下风了。
傅司想要拿捏她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让宴九神情越发的沉了起来。
而坐在那里的傅司看着她渐变的神色,也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宴九一时心软,根本不会说。
所以他如果这会儿用这个来几次三番制住宴九,那就是在欺负她了。
傅司自问自己不忍欺负她,当然也不敢欺负她。
毕竟逼急了,就她这个性子万一真开枪了,那可就全完了。
因此,他赶紧安抚道:“其实,你不管是不是,你的做法已经表明立场了,而我也表示不会伤害你”
宴九的脸色依旧冰冷,眼里那份敌意更是始终没有褪去,甚至更加谨慎了起来,“别想用这种怀柔的方式让我退让,在这件事上我就要一个回答!”
说着,那枪口又再次瞄准了他。
病房内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气氛又一次的紧张了起来。
窗外的光线透进来,照在男人沉然的面容上,越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沉默再三,依旧没有回答,只问:“我是又如何,我不是又如何?”
宴九笔直地站在那里,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孤注一掷,“你是,我保你在宴家通行无阻。你不是,我们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她这是把所有的态度都放在明面上了。
傅司皱着眉头,显然也是被她这决绝手段给弄得头疼不已。
“你既然查不到,那我就算说是卧底,你也不会相信我。同样,你都已经否认自己不是了,而我却是卧底,那你觉得我会对你坦白吗?”
宴九听完他这番话,不禁冷嗤了一声,“你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说白了就是既不想坦白,还想让我开口。”
这人还真打了一手地好算盘。
自己都已经底牌亮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想哄骗自己试图让自己曝光个干净。
想她当时不过脑子抽风,结果落了这么个颓势,实在是糟糕透顶!
至于被看穿的傅司也是头疼,“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在这种互相不坦白的情况下,即使交心也不会相信。”
他努力劝说,试图想让宴九退一步,但宴九的态度强硬到了极点,“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你只管说你的就好!如果你迟迟不肯说,那我只能宁错杀,不放过了。”
傅司看她因为长时间举着枪,身体紧绷着,肩上的伤势有崩裂的迹象,血星星点点的就此渗了出来,当下急了,他连忙托住那只握枪的手,“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用命救过彼此,换不了一份信任?”
但他的劝说却换不回宴九的决心,她不为所动地冷漠道:“问题是,我救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想救的人。你要再不说,那就别怪我错杀了。”
说罢,她不再废话,一把顶开保险栓,就要扣动扳机。
傅司一看她是真的不耐烦的要动真章了,当下眼明手快的反手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立刻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枪。
而同一时间,枪声也随之响起!
子弹堪堪擦过傅司的耳边,然后狠狠钉在他身后那面墙上。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啪嗒”一下,枪支随即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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