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现在情况来看,好像他们聊得不是很好啊。
羽曦的鼻子酸酸的,说不出话来,她蹲下身子,把白柏抱在怀里,准备带它离开。
但是羽曦却在抱着白柏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冒着虚汗,她的身体内部就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在某一刻,羽曦内心深处的委屈忽然就爆发出来,她搂着白柏,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了它柔软的毛发中间。
对不起,白柏,我知道自己这样子实在丢人,可我挡不住自己的眼泪,所以,就让我在你身上躲一会儿。
“别哭了。”
忽然间,一道温润如明珠落玉盘的声音在羽曦面前响起,这声音虽然好听至极,却十分陌生。
被陌生人撞见这么尴尬一幕的困窘,让羽曦立刻止了眼泪,她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却撞见极其妖媚的一副身影。
除了妖媚,羽曦再也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这个人。
他天生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眸子里的妖娆,只怕就连院子里的老树桩都能被它勾动,眼角一点黑色泪痣衬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恰好使这抹风情不至流于世俗,更平添一丝神秘。
他的个头出挑,一袭银白的长袍披在身在,愈发显得这个人唇红齿白,美得不似凡间少年。
“怎么,被本灵狐的美貌给惊呆了是不是?”
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一口白牙。
羽曦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已经空了的膝盖,被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莫非眼前这个白衣少年,是白柏?
“白柏,你你还能变成人形?”如果它早就有这个功能,干嘛不显露出来,那样就不用去哪里还都要抱着他了。
“我也不知道,”白衣少年用手牵住袖子,他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抱着对人类的服装的好奇,在羽曦面前翩翩转了个圈,“方才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忽然冒出了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等我反应过来,就变身了,”
白柏这个动作刚刚落下,羽曦便隐隐听见不远处宫女尖叫的声音。
都说狐媚子,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词的确是有道理的。
就连简单的一个转身,都能被白柏演绎得风情万种,他这才刚刚变身呢,只怕以后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被白柏这一打搅,方才被冥幽尘惹出来的不快已经减去了大半,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看向眼前的翩翩少年,“你不是说自己没有性别吗?现在怎么看,你似乎都是个男的嘛。”
“我是男的吗?”白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不应该吧,我来看看。”
羽曦刚想对白柏说,你自己感觉一下不就好了,但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白柏的外衫已经落在了地上。
他竟然在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
而此刻,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在解自己的腰带!
你要看自己的性别也不是非要脱了衣服看不可的好不好,就算要脱,你也给我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啊!干嘛在她面前脱,还翘着兰花指,春风得意的,这么妖娆!
再说万一它不是他,是她怎么办。
难道变身第一天就要被人看光光?
羽曦嫌说话太慢,下意识的就要去拉住白柏,好拯救他已经松松垮垮的内杉。
不料身后却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怒吼,“莫羽曦,你是嫌给本尊丢人还丢的不够吗!”
冥幽尘!他不是说自己还要继续批改奏折吗?怎么,她才刚出了书房,他的公务就办完了?还真是巧的很。
如果不是被白柏变身的这一下给耽误了,恐怕她还不会知道冥幽尘原来那么着急想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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