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娘娘是怀疑……恪纯公主?”
“不是怀疑,是已经可以肯定是她了。”岑慕凝有些惋惜的说:“还以为她和表哥成婚,就能过上安逸的日子。看来时本宫想的太过美好,事情未必尽如人意。”
“不管是谁,对娘娘下毒手,就别怪奴婢不能容她。”冰凌咬牙切齿的说。
“冰凌,这也正是我要吩咐你去做的。”岑慕凝微微叹气:“等下办好了这件事,你便出宫。好好打探一下表哥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连夜回来复命。也好在我明日见她之前,心里能有数。”
“奴婢会办好的。”冰凌谨慎的答应着。
“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没见副院判来请脉?”岑慕凝有些怪。“他近来是不是都没问咱们拿银子?这样贪财的人,居然不要银子,这不是很怪吗?”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遣人去问问。容后也捎带打听一下关于他的事。”冰凌对任何一个人都不放心。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并不能叫人安心。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翌日清早,恪纯公主的轿子就进了宫。
岑慕凝盛装招待,还特意吩咐人做了好多她喜欢的糕点。
恪纯公主难得入宫,自然是先去太后宫里请过安。一则是让太后知道入宫了,二则是让太后看见她入宫时还好模好样的。若皇后敢下重手,太后顾着褚家的面子,也必然会追究皇后的苛待。
这么一想,迈进凤翎殿时,恪纯公主特别有底气。
岑慕凝看她进来,脸色微微明亮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公主了。公主看上去神采飞扬的,想来表哥待你极好吧。”
一句话,就让恪纯公主心如刀绞。这些日子,她软硬兼施,刚柔并济,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去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却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那个男人掏了银子,在府外安置了一房小妾。让她这个当公主的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公主这是怎么了?好似脸色不好呢。”冰凌奉茶的时候,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是啊。”岑慕凝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脸上,只是平和的看着。
而恪纯却觉得她像是要揭穿她的伪装,让她显出满身的伤痕和不堪的真心。“皇后娘娘请本公主入宫,到底意欲何为?”
“就是想着公主了,想见你。”岑慕凝饶是一笑:“公主面前的糕点,都是从前你最喜欢的。那时候殷太后每次都会吩咐御厨房给你准备,成日里变着花样给你送去。本宫未免换人做出来的口味不同,特意找到从前的御厨和厨娘,按照从前的样式丝毫改动,公主若是喜欢,等下出宫将御厨和厨娘一并带回公主府。随时想吃随时可可以吃得到。岂不是一桩好事。”
“那我不是得谢九嫂一番美意?”恪纯一脸的不痛快:“其实九嫂啊,有什么话你不如明说。你我之间,谁又不了解谁了?”
“既然长公主这般的爽快,那本宫也不兜圈子了。”岑慕凝微微一笑:“你派人入宫行刺,趁着夜色想要我命……这事恐怕你也不希望褚家和皇上知晓吧?”
这话忽然被说出来,恪纯公主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她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笑着摇头:“皇嫂这是说什么呢?我几时派人入宫行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微不慎就会掉脑袋。我一个已经出嫁的长公主,就算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也得估计夫家的门楣不是。皇后娘娘再不济与我夫家也是实打实的亲戚,这种话可不好乱说。万一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还当我与皇后不睦,要引起皇族与褚家的纷争呢。”
“你这是说什么?”岑慕凝细嫩的手指,轻轻的敲着白玉的茶盏,发出声响。“褚家是为朝廷和皇上尽忠的良臣之家。就算没有什么功劳,这些年来战战兢兢的侍奉着皇族,也总有苦劳。何来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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