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就不要只是一头乱。若这后宫处处皆乱,人人自危,那反而能达成一种平静。每个人在去谋算别人的同时,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反而能免去娘娘不少麻烦。”
“说的在理。”冰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奴婢赞同这么做。”
岑慕凝略点了下头:“值得商榷。”
“皇后娘娘。”赫连站在偏殿外轻声道:“太后已经醒转,您可以进去请安了。”
“好。”岑慕凝就着冰凌的手起身,慢慢的走出去。
赫连脸色沉静,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既没有刚入宫时,为了挣银子使出的刁滑,也没有紧要关头非逼着他走的那种关心。说完了该说的话,他沉默的站在一旁,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岑慕凝知道,他担心苍怜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让他的存在变成威胁到她的利刃。所以恰到好处的保持距离,才能让他继续留在宫里。
“其实副院判有没有想过,除了这四方的蓝天以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岑慕凝经过他身边时,故意问了一句。
“并没有。”赫连只道这三个字,随即转了话锋:“太后的凤体仍然虚弱,皇后娘娘有心侍疾是好事,但请保证太后能静心养病,切莫让太后过于激动。微臣先下去开方子、煎药,容后再回来为太后调养。”
“也好。”岑慕凝没有阻拦他,就着冰凌的手进了太后的内室。
内室里的药气还没有完全散,但不再熏药,苦涩的味道减退了不少。氤氲的药气也没有方才那般浓重,她径直走到床边,太后果然醒了,一双眸子闪烁着一股怪的流光,不等她开口,太后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握紧。
“母后,御医方才吩咐过,您不能太激动。”岑慕凝语气温和的说:“原本只是在您的伤处下毒,可您自己气郁难抒,才会引发中风,脑子里的淤塞还未完全消散,若再有什么不好,副院判也束手无策,所以臣妾还是希望您能安心静养,别这般激动。”
“你……你……没……用!”太后嘴角歪斜,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口水却顺着唇角滴落在枕头上,特别的狼狈。
岑慕凝看着她这副样子,有些嫌弃,但更多的是可怜。“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母后如今这副惨相,竟是早年自己种下的孽障。臣妾是该心疼您,还是嘲笑您?”
“你……没……用!”太后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握着岑慕凝的手越发的用力。
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这力气对岑慕凝来说,并不觉得疼。“母后说的也对。一个几次谋害臣妾的女人,非但没死,还成了这后宫的宠妃,臣妾的确是没用的。”
“杀……杀……杀……”太后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凸的特别吓人。她越是想用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嘴就越不利索,说着说着,眼泪就从她的眼睛里掉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特别的惶恐。
岑慕凝从青犁手里接过了绢子,先给她擦了擦泪,有拭了拭唇角。“可是臣妾想不明白,报自己的仇便罢,臣妾有什么理由替您报仇?母后啊,您可别忘了,臣妾的母亲是如何死的。”
“杀……”太后死死抓着她的手:“杀……苍……”
“不如……”岑慕凝看她说话这么费力气,实在是忍不住用绢子捂住了她的嘴。“等您咽气,臣妾再去为自己讨回公道。这样既不算替您报仇,也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两全其美。”
“呵呵……”太后这回却是笑了出来。她送开了岑慕凝的手,颤抖的手在半空举着:“斗……不……不……过……”
“你是说臣妾斗不过您吗?”岑慕凝不以为意的笑了下:“斗的过您如何,斗不过您又如何?如今您变成这副样子,再难威胁到臣妾了不是吗?且您想要在这宫中安稳的活下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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