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人有些尴尬的拘着礼,说话的声音也并不算大“并非奴婢不愿意禀明皇后娘娘,实在是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而胡乱向您告状,那廖嫔娘娘又怀着皇嗣,万一事情不是臣妾思量的这样,惊着廖嫔,臣妾恐怕吃罪不起。但但臣妾好几次梦见明清,有时候是去凤翎殿请安,他扬声宣臣妾觐见,有时候是在御花园里看着他鞍前马后的伺候娘娘。醒来之后,总觉得若不将这怀疑禀明娘娘,总是心里有愧。所以”
“知道了。”岑慕凝并没有别的表情,语气也是平和的。“大好的日子,去听戏要紧。”
“是。”周美人连忙点头,这才随着皇后一并下了楼。
一路上,她心里嘀咕不已。到底皇后娘娘是信了她的话,还是不信她的话她这样无端的向皇后禀明此事,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忐忑不安的下了楼,便遇见欣嫔陪着廖嫔一并过来,只是往廖嫔身上瞟了一眼,她便开始紧张,双手紧紧攥了拳头。
岑慕凝看她惧怕廖嫔,便温和道“今日只管听戏赏雪,别的事不必再提起。本宫从未听过,你也从未说过,明白吗”
“是。”周美人连忙应下“臣妾谨记。”
如此一来,她心里也踏实不少。皇后娘娘让她缄口不言,自
然是对他的维护。
“皇后娘娘万安。”廖绒玉和欣悡一并请了安。
欣悡才发现陪皇后说话的只有周美人一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就只有周美人在。其余的姐妹都还没来吗”
“是啊。我瞧着戏台上的角儿们都准备妥当了呢。”廖绒玉就着欣悡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
岑慕凝见她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隆起,又穿的厚,不免微笑“听副院判说近来静心调养,廖嫔的龙胎安稳健康,本宫也是欣慰。只是今天这般冷,雪时路滑,难为你也来了。”
廖绒玉欲说含羞,面带赧红“多亏了皇后娘娘让副院判照料臣妾的龙胎。臣妾这才能度过最危险的时候。眼下身子好多了,却又闲不住了。这样好的雪景,这样好的戏,又是在节庆这样欢喜的时候,臣妾怎么能不来呢。”
“那就快进去坐吧。里面生了地炉,最是暖和。”岑慕凝示意说过给廖嫔领路。
“皇后娘娘先请。”廖绒玉仍然不愿坏了规矩。
岑慕凝这才就着冰凌的手转身走了进去。
廖绒玉与欣悡紧随其后,周美人则不动声色的跟在最末。从头到尾,廖嫔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丝毫没在意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反而是欣嫔,时不时往她这里瞟一眼,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几人还没有坐定,外头便扬声通传,荣襄贵妃、宫妃、缨妃驾到。
这让欣悡有些不忿“按说这里什么人来都无妨,毕竟问心无愧。倒是没想到贵妃也敢来。真是不怕冤魂索命。”
“妹妹这是说什么呢,皇后娘娘面前也不怕忌讳。”廖绒玉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冒失开口了。
只是欣悡并不在意似的,望着进来的苍怜,笑容里透出一丝戏谑“始作俑者都不觉得害怕,臣妾有什么可怕的。若说到忌讳,臣妾反而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旁人都能从容面对,臣妾这看客怎么就不能议论两句了。”
“妹妹”廖绒玉未能劝说一句,苍怜一行人已经走到皇后面前行礼,她边默默无声。待她们行了礼,才起身问安。
苍怜于自己的位置落座,才转身看着欣悡“按说都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人,性子却大相径庭。这缨妃越发的沉稳安静,除了有关梓州的事情,别的话都不会多说一句。欣嫔却截然不同,每每都把自己当做一枚炮仗,想炸就炸,说翻脸就翻脸,也不挑挑是什么地方。还真是有趣得紧。”
欣悡正要回怼她几句,就见苍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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