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楚泓拥着闻人善,坐在湖边看漫天的萤火虫。
怀里的少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指着某只萤火虫,道:“这只有一点奇怪。”
“哪里怪了?”楚泓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啊,”闻人善仰着小脸,道:“这只萤火虫一直在一闪一闪的,其他的就没有。”
“是吗?”楚泓使劲眨了眨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笑了笑,道:“可能是在求偶吧。”
“求偶?”闻人善歪了歪脑袋,“什么是求偶?”
“就是找到了另一半,然后交|配。”楚泓说着,指了指那只萤火虫,道:“看见了没,它身边又飞来了一只萤火虫,正和它紧紧地依附着。”
“看到了。”闻人善紧紧盯着那对萤火虫,看它们飞入了一旁的水草里,眨了眨天真的眸子,问道:“这样就是交|配?”
“当然不是。”楚泓勾起了唇角,道:“还要再做一些坏事。”
闻人善:“坏事是指——”
楚泓摸摸他的脑袋,道:“我以后再告诉你。”说着,将那小家伙搂紧了,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
他楚泓虽然生来就是个坏胚子,但离着禽兽的标准,总归是还有些距离。
他再怎么喜欢闻人善软绵绵的身体,也不至于把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吃干抹净了。
有些事,点到为止。
眼下,先好好养着。将来要开荤,有的是机会。
吹着湖边习习的晚风,楚泓轻叹了一声,道:“小家伙,本宫要离开一阵子了,或者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年,这期间,你会不会想我?”
闻人善点点头,“会。”
“乖。”楚泓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本说话算话,等着我登基为帝了,一定娶你做我的皇后。”
闻人善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好啊。”
日子一晃而过。
谁也没想到,楚泓这一去,去了整整五年。
这期间,他每每想着回京城,总被大大小小的事物牵绊住。有时是边境起了战役,有时是附近流民暴|乱,他一边平乱一边迎战,整个人忙的焦头烂额,无暇分神。
五年之后,那原本风流佻达的草包太子,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无奈,都变成了一个五官深邃,铁骨铮铮的硬汉。
而且因为他英勇善战,百战百捷,所以在风沙肆虐的漠南一带,混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浩——南沙之狼。
凡是他率精锐踏过的地方,几年之内,都不敢有人再起纷争。
他离开故土,离开闻人善太久了。每一日傍晚,总要坐在一处残垣上,就着腊肉,咬着硬邦邦的干粮,远远地眺望京城一眼。
也不知道现今十六岁的闻人善,长成了什么样子。
当年那看似轻佻的承诺,他可是放在了心上。
一旁,副将胡峥凑了过来,递给了他一瓶酒水,问道:“怎么,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楚泓笑笑,没有否认。
胡峥摇摇头,“我说太子爷,这都过去几年了,人家早该把你忘干净了。你不会真指望一个奶孩子,会对你用上感情吧,说不定,他这会已经早娶妻生子了。”
楚泓喝了口酒,道:“无所谓,他要是敢娶妻,本宫就逼他休妻,然后拖到床上狠狠地干一顿,让他知道,单方面违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峥一脸的嫌恶,“殿下,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立一位男后,百官是不会答应的,兴许还会因此导致朝廷动乱。”
“无妨。”楚泓道:“大不了本宫血洗朝廷,发动一场政变,谁反我,我就弄死谁!”
胡峥一口酒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不是,我就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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